DAY 1
一早離開花蓮,逃離驚險的昨日〈起因於未經慎選的旅伴〉,陽光刺眼,我哼唱著這次學到的歌《太魯閣之戀》:Limue So la yo Limue So la yo......車站沒有幾個人,我剛吃完美味的早餐,因為自由以及不用負擔別人的這種幸福的想哭。說到底還是沒有辦法承擔別人,不知是我的孤僻或者無能。總之一個人旅遊自在多了。
台東車站很偏僻,原想要在車站附近搭客運、或者租台腳踏車的計畫,完全不能實現。老師請一位他的學生來接我,魯凱族,我才和他講兩句話就喜歡他。我發現我太懂原住民的笑點了〈還是原住民都這麼幽默?〉,吹著風和他哈啦,我們準備下午一起到杉原海岸去。
這次去是為了美麗灣飯店的事情。
----可以參考----
http://e-info.org.tw/taxonomy/term/18113
而剛好附近部落聯合舉辦的活動,於是也就去參了一腳。揹著大包小包經過帳篷時,原住民熱情的打招呼或是吹口哨,我則莫名的變成了竹筏比賽的裁判。天氣很熱,太陽很大,我穿著外套不肯脫下怕會曬傷。
划竹筏,越老的族人就越有經驗,而年輕人可能已經不太會划了。比賽是划著竹筏到海中繞過標的,再回來接力,經過六組之後比賽哪個部落時間最短。我的布鞋已經脫下了,在沙灘上海浪邊,赤腳看著竹筏出去那一霎那還真的有種激動的感覺:「不划或方向不對,會倒退」誰這樣說著,而我的確也看到划了半天還在掙扎的竹筏。如果他們從前都是這樣生活著的,是什麼讓他們無法繼續呢?是什麼讓年輕人不會划竹筏了呢?
都市大學生脫下鞋之後還在怕曬,盡力把雙腳埋進沙裡,挖出兩個站立的洞。一旁原住民說:「你只要在有水的地方站著,海就會帶你越陷越深」
於是這樣試,果真有效!不懂海的我感覺神奇,也一邊想著在沙灘上的美麗灣,就這樣站在沙灘上,底下豈不是越淘越深?怎麼妄想在沙灘上蓋堡壘呢?
都市大學生休息的時候,經過一群原住民少年旁,還是青少年的他們,用又曖昧又害羞的眼神看著我。「這裡可以坐嗎?」我找到一個位子,他們全笑開:「可以!」並且一陣鼓燥,挪出他們中間一個位子給我,我開始和他們聊天。
「這裡很少大學生耶」,「更少G大的耶!!」我十分不想提起,更不知道要怎樣說明:我只是一個怪異體制的既得利益者、只是因為我的社會條件、只是......「拜託不要歧視我」,最後我這樣笑著祈求,拜託,不要說什麼「厲害」的話,只會讓我慚愧而已。
19歲青年說:「我們大部分都讀到高中就工作了」,後來我知道他在做工,因為腳傷而休息;另外一個〈後來我最熟的D〉則半工半讀。我問他們的名字:「山地名字喔?」他們聽到要問AMIS的名字,遲疑了一下,他們說他們很少說AMIS的母語了,大部分都用國語交談啊!
逐漸黃昏,我卻因為之前見識過其他原住民部落有非常自覺的意識、而這裡顯然沒有〈用這種標準的話〉,感到難過。晚上斷斷續續下起雨,一下子跑去看表演一下子躲雨,那天有點累,但是在要走的時候,許多人的招呼又讓我感到溫暖了起來。
找到一間在青年旅遊卡特約店上看到的民宿:台東吉林YH青年旅舍民宿,帶著深夜的夜色還有一身沙進去。
----詳情----
地 址: | 台東縣台東市吉林路1段2巷27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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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 話: | (089)232322 |
和民宿主人聊了一下天,從杉原海岸又聊到蘇花高。「你不覺得花東就是要慢慢玩才好玩嗎?」我深表同意,民宿有提供腳踏車,明天我打算沿路騎過去杉原海岸,再繞到台東市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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