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畫書常常給人「意在言外」的感覺,而我一直想用圖畫書去說明一些事情。因為圖畫書有太多太棒的故事,用一百個句子解釋,都難及一個生動的故事。這樣做,或許無關乎圖畫書的藝術、圖畫書的意義詮釋,只是把圖畫書的運用、功能轉變了一下,以想要說的事情為「體」,圖畫書為「用」。今天我就要用《大象艾瑪》來做這件事,我想依艾瑪頑皮的個性應該會欣然接受的。

台灣在2007年10月剛結束第五屆的同志大遊行http://twpride.net/ 其實每年遊行都會有許多關注遊行「意義」的人在討論,同志大遊行有什麼意義?會不會只是曇花一現的嘉年華,在那天high過就結束,忘記了政治訴求?

但我認為,在街上遊行就可以是一種意義。同志大遊行也不因為其例行性,而造成意義的遞減。
 
好,忘記嚴肅的政治意義,先說艾瑪的故事吧!艾瑪是由英國童書作家David Mckee所創造出來的花格子象。David Mckee以牠及牠的周遭生活構成了一系列的艾瑪故事。我這次講的是第一本:<Elmer>
 elmer
○《大象艾瑪》
艾瑪在象群裡面扮演開心果的角色。牠長的和別「象」不一樣,大象都是灰色的,但艾瑪身上是色彩繽紛的花格子。有天牠想:別人一定是因為我長的不一樣才笑我的!於是牠默默溜走,找到一顆結滿灰色果實的樹,用灰色果漿把自己塗成灰色。
 
隔天牠回到象群裡,誰也沒發現艾瑪回來了。艾瑪待在象群裡,發現怎麼這麼無聊呢?大家都安安靜靜的。牠頑皮的本性發作,突然大叫一聲:BOOO!象群頓時驚喜的東倒西歪,大叫:「一定是艾瑪!」
 
這時候天空下起了一場雨,把艾瑪塗上的顏色洗掉,大家覺得艾瑪實在開了個大玩笑”…this has been the biggest laugh of all. It didn’t take you long to show your true colors.”大家決定要慶祝這一天,叫做「艾瑪日」,在艾瑪日,所有的大象要裝飾牠們自己,而艾瑪則要塗成大象色所以,你以後如果在大象日看到灰色的大象,那一定就是艾瑪了。
 
「我長的和別人不一樣!」這是多少人都曾經有的煩惱。我們渴望屬於一個群體,可以毫無疑問的被群體接納;卻又發現自己有一些無法被歸類的特質,不能輕易削去。但有沒有可能,你的特色、你的不一樣,就是團體喜歡你的地方呢?<ELMER>故事之中,有個非常友善的情節:雖然你不一樣,但是大家還是可以接納你;更甚,牠們願意角色易位,想像自己在你的位置是什麼感覺。
 
艾瑪在某種程度上可暗喻同志:覺得自己不一樣,也懷疑過自己、想要在群體中偽裝自己。當然社會不一定有象群那樣的友善,可能早就把「不一樣」消除了。無論如何,「艾瑪日」能不能就是一個同志大遊行的比喻?
 
○話說遊行
「嘉年華是從佔優勢的既有秩序的真理中暫時的解放的歡慶,它標示著所有階級、特權、標準與禁制的懸止。嘉年華是時間真正的盛宴,它和所有不朽與完成的事物為敵。」--Mikhail bakhtin             摘自《陰性顯影》,劉瑞琪。

走在路上,同志們感受到彼此的連結。”It was as though in aligning our bodies we had somehow aligned our hearts.”<Rebecca Solnit, Wanderlust p.215> 這是同志社群內部的連結,讓我們有機會看見彼此、感受彼此。
 
但同樣重要的是,同志社群和一般人的連結。同志大遊行不只給同志機會,它也讓路人、圈外人機會…讓灰色的大象,可以塗抹上不同的顏色。”Perhaps it is better described as a procession, for a procession is a participant's journey, while a parade is a performance with audience.”<同上> 那並不是遊行者的自high,在遊行過程中,「展示」與「被觀看」,形成一種互動,這是同志大遊行最基本會有的特色,讓我們社會的異質性實質的被看見。而當然我更期待,那是一種雙方的互動,每個人都可以是參與者,我們共同往一個多元的社會前進。在大遊行那日,模糊彼此的界線,讓大家都開心。
 
所以故事可以這樣說:同志們BOOO!了一聲,然後大家就說:「我們要慶祝這件事,以後,都來個不要規定誰要喜歡誰的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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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沙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