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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人一定要苦哈哈、日夜不休。愛情一定要一男一女天長地久。

於是我最喜歡T婆工廠裡面,女工們面臨工作的危機,卻還存了一筆錢給協助抗爭的TIWA。以及離別前,大家在女工宿舍裡面開啪踢開心的樣子。

〈爲什麼弱勢者一定要弱勢的姿態,而且沒有開心的權利呢?〉〈我們的社會如果看見窮人流落街頭,拿了一罐啤酒開心的喝,就會鄙視的認為,還可以買酒,還那麼開心,也沒有多苦嘛!〉

於是我喜歡也驚異於故事後面,一對對的拉子都分手的情節。那段抗爭的時間,情侶一同抗爭是多麼浪漫而美妙啊!

〈爲什麼我們會認為如果情侶沒有在一起很久,就是失敗的愛情?特別是當情侶不是異性戀情侶時,就會說「也不是真的?」〉

對窮人的態度:「這是他們自己不努力」(ps.不乖的窮人不是窮人不能幫助)
對性別的態度:「這都是例外、暫時、不正常」
這兩種態度,我想,都會是我這一輩子力抗並且想要扭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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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蘇案教給社會許多

和島國殺人紀事1以事件為主不同,島3將三個當事者的面貌刻畫的更加清楚。這樣立體呈現的三人,是以同等重量的冒犯隱私、打擾當事者換來的,雖然三人及被捲入的人或許已經多少有點習慣〈或更多是疲倦〉,但還是會有想要「快結束這場惡夢」、「能過想要的日子」的希望。

「自己如果都沒有辦法把自己當作是一個正常人的話,那我怎麼可以奢望說,別人會把我當成一個正常人」

影片中蘇建和這樣說,然而這是困難的。我想他真的花了很多的功夫,才能讓自己去與這個案子共存〈當作一個正常人一樣〉吧?事情其實永遠也不會「結束」,只能說面對事情的人,會越來越懂得處理與面對,就像座談會上主持人說的:蘇案教了我們很多,包括琅琅上口的無罪推定,或者偵訊過程錄影錄音。

BOX:「無罪推定原則」(2009.07.14取自司法院網站):是國際公認的刑事訴訟基本原則,我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一項規定:「被告未經審判證明有罪確定前,推定其為無罪。」即揭示此一原則。因此,被告雖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但如果沒有經過法院審判定罪以前,還不能說被告有犯罪,應該要先推定他是無罪的。檢察官為了追訴被告犯罪,則必須提出充分的證據,來證明被告確有犯罪。

  • 斷言罪的有無,豈是易事

這部片子讓不同的立場反覆交詰,只覺得如導演所說「其實到現在,我們大概已經很難說清楚,到底誰才是受害者,誰又是加害者。我只知道,在這場世紀懸案裡頭,恐怕早就已經沒有贏家了」這個司法充滿破洞的社會,或許會越來越好;不過我們要記得,其代價特別是由某一部分的人在承受的。

是誰?是蘇建和、劉秉郎、莊林勳,或者是被害者家屬?──都是:司法漏洞像是流沙把大家都捲入,他們的面貌與愛憎與生活,是那麼樣的真實清楚啊!相較於看到攝影機就擋的檢察官、大概都不願意受訪的執法人員......他們的形像在片中實在被呈現的太立體了,就像我們一般人一樣。於是我看到責任與代價清楚是小民背負,這些人隱形。

誰能判斷誰有沒有罪?我也贊成只有上帝能回答這問題。既然如今我們假裝人的罪可以用司法來審判,那麼執法者的犯的錯如何是好呢?我不敢做「司法有罪」這樣的指控,但執法人員該負的責任在哪?

印象中很深一段,檢查官不認為要重見現場,反而是辯方認為要積極的尋找證據,請來李昌鈺博士重建現場。但受害者家屬就會認為李昌鈺博士因為是辯方請的,不是公正的第三方,這樣必定會受到影響。該做這樣的事的檢察官缺席,不論是三人的委屈難以平復,或者受害者家屬難以心服口服,兩方的怨恨或者痛苦,都是司法體系裝聾作啞的產物。

  • 島國活口紀事

試片會上,好像是林峰正律師說:「好人都累死了,壞人喝著茶,隨時等著要復辟!」,眾笑。這個島國殺人,繼續殺。不過社會會長大,司法會進步,我們這樣相信好嗎?這樣相信,不是出於天真,而是來自於看見你們承受,卻仍能活著的那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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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 

◎高三作文

很久沒有回到阿嬤家了。阿嬤的身影有些模糊,阿嬤家的樣子也有點忘記了。不過,我卻想
起了阿嬤家的味道。

阿嬤家總充塞著各式各樣的味道,如同印象中,堆滿雜物的傳統雜貨舖。我的童年,就是
在這刺激又新奇的感官世界中度過。

記憶中,常俯身用力聞那裝滿米的米缸,或硬把米粒弄破,想知道那澱粉的味道:這麼冷
靜的米,是怎樣變成了碗中軟硬適中、自有一番淡香的白飯?陶製的米缸,刻著我無法辨
認的花紋。我細細摸著,一邊環視著放米缸的後院。那裡還有等著曬太陽的草藥(在竹製
的篩子裡)、種了繡球花的花盆、看起來沾滿灰塵的洗衣機……每種東西在午後,散發出
各自的味道。我閉上眼,它們全與陽光揉在一起,飄過我的鼻尖,飄進我的腦裡,形成了
一個染著味道的影像。

廚房冒著炒菜的煙,阿嬤說,等妳長大了,嫁給人家做媳婦,就要每天做飯了!在我「小
時後」和阿嬤「做媳婦」的時代比起來,自然是富裕多了。唯一能讓我具體意識到這個差
異的,是餐桌上各種的菜餚:或許是大家庭的習慣使然,抑或是對從前貧困日子的補償心
理? ( 就像阿嬤說,以前連上廁所都要用樹葉「善後」,哪有衛生紙這種東西!) 阿嬤
總喜歡餐餐煮的像「辦桌」,多到大家都吃不完。於是桌上就常擺著上一餐的香腸、魚湯
、炸丸子、高麗菜……小孩子的我嘴饞 (或無聊時) ,就將選中的祭品,伴隨懶散的陽光
和空氣、窗戶邊的灰塵,一併進貢五臟廟。

那油膩的肉、冷去的丸子,遂成了我對阿嬤家的嗅覺回憶之一。除了食物的氣味,我自不
能忽略午後還有的「香」。那是一種我不熟悉的儀式,卻是阿嬤的日課。

「求神明保佑」,手裡拿香的阿嬤笑著對我說:「求神明保佑妳,以後嫁一個好老公。」
我雖然不懂婚姻,但並不畏懼,反正來日方長嘛!我在沙發上跳啊跳著,聞到陣陣飄來的
「香」味。香味擴散在每一個客廳的角落,飄過大悲咒,飄過餅乾桶,也飄過水果籃。阿
嬤總說結婚苦,或許這就是苦吧?無所不在的,滲透在每一個角落。

漸漸長大了,到了「該嫁人的年齡」了,也讀了不少「女性當自強」的書 (知道我也可以
不要結婚),也漸少回阿嬤家了,若有回去,便不同於以往在客廳等著飯上桌,而懂得進
庖子幫忙去了。

(我想,她已經辛苦快要一輩子了……)

幫忙洗碗時,阿嬤在一旁炒菜。我聽著她說話,一邊憶起兒時的種種。長大的我,好像有
很多的權力去選擇想要過怎樣的人生。而阿嬤選擇過嗎?這是她意料中的生活嗎?她還記
得幼時(不知道有沒有)的自由隨意嗎?像我在小時候對世界充滿了好奇、野心一樣?

不過,我是記得的。關於年輕、關於親情、關於氣味。對我而言,小時候在阿媽家的日子
,竟像手上殘留盤上的紅蔥、香油,怎麼也洗刷不去,兀自散著濃濃的氣味。

〈聯合報繽紛版,時間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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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國際人權影展」中的<白色見證>之前,我配合主題,看了篇《轉型正義和歷史記憶》,吳乃德老師寫的。轉型正義指的是「所有威權獨裁轉型至民主的新興民主國家,所共同面臨的政治和道德難題」。其中討論「幾乎沒有一個國家像台灣一樣對自由和生命的補償那樣不慷慨...為什麼呢?」我自己在頁面空白亂寫著:「表示我們相對剝奪感其實沒有很重,因為現在仍然很威權呀XD」

今日參加了陳文成博士紀念基金會辦的「我以青春為你護航」中,放映《我的人權之旅》一片。放映時影片中說著:「現在台灣已經是個民主法治的國家了......」。導演陳育青〈部落格http://blog.roodo.com/cwchgroup/archives/7639469.html〉在她的文章中這樣寫道:「首映尚未舉行,工作團隊中,就有好幾個人受到陳雲林來台事件波及,被警察無理逮捕、傷害...於是,在看柚子湖談天一景,媽媽自信的侃侃而談時〈註:片中劇情〉每次都要膽戰心驚手心冒汗。」如同人權工作者黃文雄所言:人權,不是一列駛向終站的火車,它可能停滯、甚至倒退。洛杉磯寬容博物館出口的牆上寫著「自由不是天賜的禮物,必須日日為其奮鬥」〈引自手冊文章<《我的人權之旅》拍攝前後>〉。

看<白色見證>中殘不忍睹的例子,看《我的人權之旅》之中小女孩描述的那些受難者。人權?自由?法治?我還在慢慢學習是什麼呢,我還要慢慢在這個社會之中,學著judge by deeds and not by words〈小王子語〉,因為我們會一直聽到課本的聲音說「這是個民主的國家...」「學生和軍人沒有自由」,可是對於真實,不管是歷史的真實或是我活著的週遭真實,我所能掌握的,仍然很有限。

不能聽、不能說、不能講!就是對人權的侵害了。聽、說、講都是很感官/外在的,我於是想到了N跟我說,她去聽李連杰演講時李連杰說:「我們追求那麼多自由,但其實最重要的是心的自由」。是啊的確很多保障是個底線,是個宣稱,彷彿是在不斷的跟外界要求什麼一樣,並不是保障了我們某種自由,我們真正就能「自由」;但我隱約的認為,外在的保障應該是達到心靈上的自由的前提吧?還滿期待能夠知道更多,類似這種社會結構與心靈的連結關係。<白色見證>裡的受難者說,「被關時是有形的監獄,出來了,卻是無形的監獄」法律上或整個社會怎麼想,會讓我們在意的生活用什麼方式運行,而自由與人權是不是一個最好的方式,或許還有待驗證,但反正沒有人說「自由、人權」一定「是什麼」或「不是什麼」,在我們「日日為其奮鬥」的過程中,就慢慢學習,也一面修改、驗證它的意思吧。文明的意思是,我們對於壓迫或不正義更加的敏感、看得更細緻,「眼睛更亮,心裡更勇敢」〈引自「大武山美麗的媽媽」歌詞〉 

關於怎麼處理傷痕,吳乃德老師也說這是個難題:

  「......而更嚴重的是,如果對正義的要求沒有得到滿足,以前受害的一方經常會用相同的方式來迫害過去的加害者。由於南非沒有追就加害者,許多地區出現了黑人用類似過去白人對黑人所為來加諸白人的例子。」

黃碧雲在《後殖民誌》中說到一個黑人女子因為有著對種族歧視的憤怒,她說「妳媽操的,操...」......

「反反覆覆,成為生存的詰問:你想要什麼?你可以是論述的主體嗎?你如何理解你自己?你的身體,屬於你嗎?...你如何在殖民地語言、男性語言的雙重制約下,釋放自己,表達自己?你如何,重新書寫歷史,那是,她的故事,不是,他的故事?那是,軟弱者得以強壯,而不是,強者去征服的故事?你如何,不操,不強暴,而得著你作為人,應有的尊嚴?」(p22)

「女性主義從來不想做男人。從來不想操,挑,或什麼。爭取平等的社會權利,不代表就要失去自我,就要雄赳赳,聲大大」(p25)

昨日讀<Under Western Eyes>,Chandra Talpade Mohanty的作品,不斷處理第一世界和第三世界的關係,提醒說解構〈第一世界的論述〉和建構〈自己的經驗與理論〉這兩個工作缺一不可。上完課後我筆記隨意寫著:

後殖民、中心或邊陲...
你走了以後我還繼續因為某種殘餘的結構而和你連結。
為了不讓你成為邊陲,我要放棄中心,放棄以我為主看見的你。

在威權和傷痕之後;在殖民之後;在苦痛之後......我們怎麼面對,怎麼述說自己、怎麼告訴孩子?

今日參加「我以青春為你護航」,其實我滿驚訝這麼沉重肅穆的話題,用了大塊桃紅色的設計。不是嗎?當我們去講它時,不妨多一點溫柔,多一點活潑和青春,受難者的石碑才不會永遠因為悲情的色調,被隔絕在世界之外。

看看這個名字,我總在猜想,是誰的青春,為誰護航?是受難者用青春換來了民主的希望,為我們護航嗎?還是我們將要用我們的青春,護他們曾經努力的航道?和歷史對談、和現在對談,我想嚴肅,偶爾悲情;或是青春,跳躍一下。因為歷史和現在仍在交流,過去不等於悲慘現在不等於解放,在悲慘與解放之間,需要更多的轉換,和彼此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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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工陣線營隊,2008在九份,燠熱。

讓我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聽關於一個公平正義社會的描述〈就是所謂的「社會民主」〉,聽完從房屋、稅制看富者越富貧者越貧的現象,然後我期待著像所有我參加過的營隊一樣,在休息時間瘋狂的討論和認識朋友大聚會時......

女生房間開始出現看偶像劇的狂風,我在旁邊看著關於企業總裁、成功人生、美麗愛情的行銷,螢幕不停跳出畫面,告訴你什麼叫做美好、什麼是值得追求的。我好奇,今天不是才講了社會的「另一種可能」嗎?關於成功,關於社會〈而非個人〉的利益,甚至露骨的講了不繳稅、官商勾結的有錢人多麼無恥,企業多麼邪惡〈偶像劇的主角喔!〉,但是偶像劇輕易佔據大家的時間,讓你魂牽夢縈、心生嚮往。

我在想,我們該怎樣描述「那個社會」、我們該怎樣行銷,才能讓我們對於那個社會的想像,像偶像劇魔力一樣,縈繞在人的心中?並且覺得那就是我們的理想?

「要看一個社會的文明程度,看其中最弱勢者的處境即可得知」
課堂上講了這麼一句,我也想說,可不可以不要再像偶像劇一樣對我們傾銷,我們可不可以發展出我們的藍圖,一種集體的夢想?可不可以不要再歌誦那些成功的企業主,說他們如何白手起家、如何營運公司如何成功?那不是我們的文明啊!

實用手冊:
當有人在說誰誰誰成功了,請你回覆他:「我不覺得那叫成功你看他創造了多少污染。」etc.

營隊給我的最大鼓勵是:天啊,真的有一群人在從這麼政治、經濟這種大層面的東西,想要對社會作全面性的改造,而且有一個這樣的夢想。

我也曾經這樣想過,但對我而言自己的夢很難成夢,要有人見證才能鞏固。夢想、夥伴、制度、時間,然後我們可能逐漸可以達成什麼。營隊鼓勵我,要繼續保持夢想,因為從前我們認為不可能的事情,也透過前輩的努力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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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下面真的是閒話:
為什麼會看偶像劇呢?我們實在看不下那種可怕的男女關係。所以究竟是「偶像劇〈風格〉」的問題,還是因為演的是異性戀故事呢?

「如果你是白人,中產階級,男性,又是異性戀者......那你可能一輩子不知道什麼是被壓迫了」這個老掉牙的笑〈?〉話中我突然覺得很有意思,讓我非常珍惜同志的認同,它的確是個非常好的起點,可以讓你從個人連結到社會,開始成為積極的公民,開始關懷弱勢,思考「另一種可能」。

「我們都需要一些邊緣的經驗」,范老師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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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訪墨西哥查巴達民族解放軍》部分

西元一五一二年前,尚未被命名為墨西哥的這塊土地原本是印第安人的故鄉,但時至今日印第安原住民大概只占墨西哥人口的百分之七左右。(p23)真正的墨西哥,有著成千上萬的印地安原住民,正陷於貧病循環中,死亡率極高。(p27)所以,為什麼革命?一位查巴達游擊隊員說:「當我們死於飢餓,我們不能再承受更多!」(p28)
 
若說一九九四年的革命對聖克里斯多產生什麼明顯的外貌上的影響,大概是商品化的過程,連查巴達都被收編了。
來自世界各地的政治觀光客及準備前往附近觀賞馬雅古文明的旅遊觀光客,其句在聖克里斯多。聖克里斯多提供眾多查巴達的商品任顧客挑選,尤其印有EZLN副總司令馬訶士肖像的T-shirt、明信片、鑰匙圈,及蒙著面罩、拿著木頭來福槍的小玩偶、紅色頭巾、黑色皮靴等等…但是查巴達成功之處或許也在此,當革命成為易於傳遞的圖騰,當街上到處都有商家靠查巴達吃飯,而真正的革命份子卻仍被關在牢裡、躲藏在山洞裡…查巴達以遮住臉孔,呈現意識,露出臉孔,隱藏真實身分,這樣的策略,不僅僅帶來展演的象徵力道,更在革命之後意外或非意外的發展出與商品共存的行銷策略…(p42)
 
我所理解的世界,正往羚羊與獅子的競速前去!天黑後,短暫的休憩,獅子時常失眠,因為他知道若是隔天沒有早點起床,羚羊可能會搶先跑走,他就要餓肚子了,而羚羊同樣也苦於失眠,明天要如何趁太陽還沒升起、獅子還未動身前快跑。矽谷高科技產業的工作人員,慣用獅子與羚羊的比喻,強調速度的重要。「別讓孩子輸在起跑點」的廣告詞也普遍恫嚇。於是,地球成為獅子與羚羊踩在腳底耍特技的玩具,越滾越快,越滾越快,色彩斑斕地滾成灰色—連帶滾出一堆烏龜,被獅子與羚羊狂奔的蹄,狠狠踢去(p99)。

下圖為五分鐘完成的「獅子與羚羊with黑眼圈」,謝謝我家的獅子當模特兒

《深山來的信》部分
「人們總是成為他們想要的。」馬訶士說,而我在心底附合,「是啊,革命其實就在日常生活的選擇裡。」

勿再掠奪,世界已夠我們用,需要的只是重分配......

他們也說,最早擁有智慧的老人說,海螺象徵著進入內心,同時也象徵著離開內心,進入世界。那就是生命!他們說,如果人們像蒐集貝殼一樣,聚集起來,達成共識,然後去實踐,那麼視借將會從一個地方往另一個地方移動。他們還說,將耳朵靠近海螺,海螺將可以幫助人們......

不,已經有太多賄賂,想要收買我們的良心,但是查巴達不為所動,我們堅持使貧窮成為一堂有尊嚴而慷慨的課程。查巴達說:「給人們所有,但不占為己有」--當我們這樣說,我們就是這樣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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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ormation needs of lesbian, WHITT A. J
Library & information science research
1993, vol. 15.

讀書心得
於2007/12

「圖書館是個開放的空間,所有人都可以使用;它實踐民主的思想,讓每個人都可以有取得知識的權利」……這句子最後可以放一個問號:圖書館在考慮讀者是誰的時候,是否做了某些假設;而因為這樣的假設,無意的排除了某些人呢?「所有人」是誰,他們只有一種樣貌嗎?對少數族群做研究,是避免化約人群的好方法。這篇對於女同志的研究,也應該具有增加理論多元性的意義,提示我們讀者之中,還潛在不同需求的讀者;女同志是一種,而也還有更多少數族群,都可能面臨相同狀況,需要更細緻、進一步的研究。

在女同志生活中,兩大重要的處境皆在本篇報告中出現。一是身分認同,二是出櫃壓力,資訊需求恰巧也與這兩者密切相關。我們知道資訊需求難以定義,不巧,女同志其實也難以定義。怎麼知道自己是同志?是先看到同志的資訊,才知道自己是同志;還是覺得自己是同志,所以才去找資訊呢?於是便有一種困境,即在身分認同的歷程時,到底是什麼契機,啟動了人的同志sense?本文沒有談,我也認為,若是去關注人際網絡這個層面,可能比較能得到解釋,即從人際互動之中「了解自己」的,這也是為何文章要提到「社群」概念的原因吧!

談身分認同比較困難,且我認為性向是流動的,沒有辦法做僵硬的判斷。這也是想對此文做的一些補充:沒有一群人真的叫做「同志」,因為同志有可能會變成「非同志」,反之亦然;「性向」是較為特殊的特質,和天生的血型不同,它可能不斷在變動;所以考量服務「對象」時,我們要注意到這種流動的特質,例如同志資訊不該只提供給你認為的「同志」,也要提供給所有人,因為在接觸到同志資訊之前,「同志」也有可能不覺得自己是同志、或是這個歷程尚未發生。何況,同志是相對於「異性戀」而來,提供給「非同志」族群同志資訊,不就是促進彼此了解最好的機會嗎?

沒有犯罪、沒有陰謀,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資訊需求呢?此文提供了一個原因:害怕出櫃,或說社會壓力。文中提到「說出自己的資訊需求,就幾乎等於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分」。社會壓力有可能讓她們在資訊使用上更封閉,更無法產生力量去突破這種壓力,然後這個惡性循環就開始了。在這裡,使用資訊的困難並不在於難以取得或是利用,而是在於社會壓力,關乎別人的想法、回應。我想這是比較特別的,這反映了我們以「個人」為單位,去思考資訊需求時的缺漏,彷彿資訊需求者獨立於社會而存在,而不需考慮社會對於這個資訊的塑造或消滅;而以個人為單位,所教育的技術或資訊使用能力,也無助於解決這類資訊取用的弱勢狀況。

本篇是個好例子,解釋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怎樣超越個人層次,影響圖書館使用者的行為。不管是社群和圖書館相互搭配,交互提供女同志認同資源;或是社會壓力,使女同志在資訊使用上面臨困境,皆告訴我們,來到圖書館的人,並非隻身面對資訊世界,而是處在人與人連結成的網絡裡。圖書館的服務,不僅該針對「每個人」,更要去回應由每個人組成、組成結果大過於個體加總的社會,考察其紋理與特性,是如何鑲嵌在所有資訊活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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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台北公館捷運站商店街〉

夜晚為何美好?
讀Louise Crewe and Jonathan Beaverstock 談英國一個叫做Lace Market的地方。在這篇文章<Fashioning the City>中,有這些文字描述晚上的商業活動:

as a consumption space,the night economy offers a freedom and an escape from the conventions, codes and constraints of the world of work.

這真是我自己有切身感覺過的。

night time, for trying to be something the daytime may not let you be...this invitation of transgression.....is now central to comtemporary consumerism.

夜晚的愉悅或......逾越。

原來這麼純感覺的東西,也可以用理性分析、也可能和商業有關。或許,對夜的美好感覺與想像,也是種「文明的偶然」。

現代啊。白天如果我們不能在樹下唱歌做夢,說著誰說中國人太懶散於是成天編著的神話,只好在夜晚揮灑我們的夢,畢竟這種東西不能沒有出口。

看見老師的ppt中,一句話講懷舊:「懷舊只可能在某些時代、某些社會才有可能,懷舊是對都市體驗的一種神秘反感」〈Raymond williams,鄉村與城市〉

或許「對夜晚的喜好」也可以替換懷舊二字。
我猜:「對夜晚的喜好只可能在某些時代、某些社會才有可能,對夜晚的喜好是對都市體驗的一種神秘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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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學期末,剛好有兩大訪問的工作要做。
「妳們不要再打了,她很忙!」接到家長的電話,一頭的我只好忙說抱歉。當然,這是最糟的經驗,其餘的瑣碎挫敗不算得什麼,但累積起來,也足以讓我明白訪問的困難,譬如說查無此人、電話停話、或是資料錯誤等等。

另一個,是課堂的問卷。社研法設計了問卷,前前後後討論了很久。好不容易生出了問卷,發表後卻遭到了小小的攻擊。那是問卷發表後,所有人寫著建議紙條上的一句話。我不想重複那句話了,但我可以說,那時心情真的很不好、眼淚快要掉,有一兩個禮拜都不想要去上課。想著,不知道哪雙眼睛會斜眼看我們,用不屑的眼光看我們。後來我才慢慢釋懷,感謝他給我們這一個學習的機會。若沒有那麼嚴厲的話,或許我也難這樣深刻的去感受我們的報告。


我必須承認,從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我就總是〈如果問卷有「總是」、「常常」、「偶而」或「從不」這些選項的話〉亂填問卷。這樣的行為,只建立在我覺得:問卷結果都被拿去做一些他們要的分析,以數字去說明她們早就設定好的成果,支持更多的偏見與謬誤這種自己的想法裡。

我討厭各種調查,我覺得那一切都是簡化人群的做法。
可是到此時我才真正明白,這些想法實在太不應該了。應該要慎重對待每個問卷,就如同對待問卷後面的設計者一樣。

這是很慘痛的學習經驗,必須自己親身體驗才學會一件事情;這也是很坦白的自我揭露,我必須承認我以前的惡行。

「我要填,我要填!」拿去班上時,學妹說這樣熱情的呼喊。她向我說:「我最近在做xxx的問卷,超級辛苦,所以看到有問卷就要幫忙填一下!」我彷彿看到我自己,也想到,原來叫一群人設計或發送問卷,同時是在製造一批願意填答問卷的人,然後我們就會彼此繼續幫忙下去。

路上的直銷走過來時,我沒有像以前,點個頭說謝謝就走。「我幫妳做調查吧,但不要跟我推銷好不好?」我這樣幫忙填了問卷,同學告訴我如果我不聽推銷,對他們那種直銷來說是沒有用的。不過我能做的就到這了。

這是我最難忘記我最近學會的事情:專心的去填答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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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活動中心的後門,有一排穗花棋盤腳。它暗綠色的葉子,讓晚上不亮燈的小路顯得幽深許多。我第一次知道這種植物,是在兒童科學讀物上看到的:「穗花棋盤腳是一種海漂植物,藉此傳播……」插圖畫著一個綠色的種子張大眼睛,期待著旅行的到來。

每天我有一些小旅行,從宿舍出發到學生活動中心。早上經過,晚上回來。在我走過穗花棋盤腳旁時,總是屏氣凝神,態度恭敬。因為穗花棋盤腳的開落實在太明顯,不同於那些季節轉換,才會注意到它的大樹;可能因為風,可能因為雨,或種種我不知曉的原因,穗花棋盤腳有時候掛滿整個樹梢,有時候零落如花雨落地;有的時候整齊的像裝飾的流蘇,有時候破碎的像拼貼藝術。

這樣的不保留讓我感覺害羞,彷彿直直盯著一個演員看,看他的每刻表現。且不只如此,是盯著他,直到他卸了妝換了衣服、在台下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眼裡清清楚楚。穗花棋盤腳,為什麼你早上飽滿的綻放,現在卻已被踩的稀爛?我看著幾乎黏在走道上的落花,感覺到心中曾有過什麼風光的堅持,下了台之後也被打成稀爛。但當初的完整,難道不曾存在過嗎?只是沒有人見證吧。穗花棋盤腳明天還是會開滿樹梢。而我,還是會經過。

不論完整或碎爛,穗花棋盤腳都有一種神祕的香味,總令我想到原始、激情、還有性慾。粉紅色的花一串串開放,又如果你觸摸它,手上會有一種意想不到的感覺。粗糙,有著黏液,溼溼的,並且冰涼。(啊,或許就像紅樓夢中,襲人在寶玉春夢後,摸到他精液那段吧!「你夢見什麼故事了?」寶玉道:「一言難盡」)

這讓我在熱鬧的活動中心後面,常常會感到陣陣竊喜與羞愧。竊喜自己享受著性的愉悅;卻又羞愧於,自己在公開場合,褻瀆了一株植物。

雖然我總是面無表情的走過,但穗花棋盤腳的聲音,卻在我心中輕輕搔著。在排隊等早餐的時候,在人多不耐煩的時候;我聞到二手菸、人類的汗味,心糾成一團,想見那群穗花棋盤腳,想在她們之下仰望,被包圍。 

還好有一排穗花棋盤腳。我平凡而無味的生活全部被釋放,以色聲香味觸,讓我躺臥在寧靜之中。 

中國時報人間副刊@2007/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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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張(熱鍵:c)
圖片來自於寶島曼波blog中相簿

遲了一些進去,又早些走沒聽到座談,有些草頭草尾的感覺,不過沒有關係,還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一部片。
我今天啊,剛考完歷史。其中有個問題,問說為什麼歷史重要呢?

在影片當中,我看到了一個和歷史有關的現象:時間是不可逆轉的,而種下的因,會出現的並不只有某一個「果」;而是「一串的果」。然後這些「一串的果」再分別種下去,越擴越大......

歷史為什麼重要呢?在影片當中,一個想好的計畫被種種因素打擾,或甚至轉了個大彎;人們堆積起來的人事,如同地球的生態,竟也有一樣的不可回復性。對,就像那句老話,「撒了一個謊,就必須靠更多的謊去維持那個謊...」歷史不會重演,而且我們的現在,深深被過往所支配著。

官員忙著說著:「這個以後出事,誰要負責?」彷彿我聽見,「你又還沒死,怎麼告別人殺人?」天啊他們沒有想到我們就是要做到「不會出事」嗎?怎麼已經在找負責人了,然後各自推諉責任?

官僚是一個擁有多年歷史的建築。讓我不禁想,難道這個制度、這個設計,在一開始(就像片中一樣),沒有打好地基嗎?

聽老師說北歐的制度是要做什麼建設、什麼新制度的時候,一定會找相關民眾來商量,經由政府和民間多次溝通,才避免未來建設運作不良的狀況;我想,有許多人力、許多繁忙的事務,也不一定要由政府支出,若是經過討論,能讓政府和民間共同為共同的利益打拼,民間其實有很多資源可以用。民眾不一定是一種來鬧的人,他應該是公共議題的參與者、行動者,這樣做出來的結論,是否較有可能造成資源的浪費呢?因為要省那一點點討論,後面再去彌補那些不可回復的資源,勞民傷財,到底對誰有好處?

對了。歷史還有一個目的,是要使「亂臣賊子懼」,
這紀錄片,要加油的一直放下去啊。

寶島曼波blog  http://www.wretch.cc/blog/meetwi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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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畫書常常給人「意在言外」的感覺,而我一直想用圖畫書去說明一些事情。因為圖畫書有太多太棒的故事,用一百個句子解釋,都難及一個生動的故事。這樣做,或許無關乎圖畫書的藝術、圖畫書的意義詮釋,只是把圖畫書的運用、功能轉變了一下,以想要說的事情為「體」,圖畫書為「用」。今天我就要用《大象艾瑪》來做這件事,我想依艾瑪頑皮的個性應該會欣然接受的。

台灣在2007年10月剛結束第五屆的同志大遊行http://twpride.net/ 其實每年遊行都會有許多關注遊行「意義」的人在討論,同志大遊行有什麼意義?會不會只是曇花一現的嘉年華,在那天high過就結束,忘記了政治訴求?

但我認為,在街上遊行就可以是一種意義。同志大遊行也不因為其例行性,而造成意義的遞減。
 
好,忘記嚴肅的政治意義,先說艾瑪的故事吧!艾瑪是由英國童書作家David Mckee所創造出來的花格子象。David Mckee以牠及牠的周遭生活構成了一系列的艾瑪故事。我這次講的是第一本:<Elmer>
 elmer
○《大象艾瑪》
艾瑪在象群裡面扮演開心果的角色。牠長的和別「象」不一樣,大象都是灰色的,但艾瑪身上是色彩繽紛的花格子。有天牠想:別人一定是因為我長的不一樣才笑我的!於是牠默默溜走,找到一顆結滿灰色果實的樹,用灰色果漿把自己塗成灰色。
 
隔天牠回到象群裡,誰也沒發現艾瑪回來了。艾瑪待在象群裡,發現怎麼這麼無聊呢?大家都安安靜靜的。牠頑皮的本性發作,突然大叫一聲:BOOO!象群頓時驚喜的東倒西歪,大叫:「一定是艾瑪!」
 
這時候天空下起了一場雨,把艾瑪塗上的顏色洗掉,大家覺得艾瑪實在開了個大玩笑”…this has been the biggest laugh of all. It didn’t take you long to show your true colors.”大家決定要慶祝這一天,叫做「艾瑪日」,在艾瑪日,所有的大象要裝飾牠們自己,而艾瑪則要塗成大象色所以,你以後如果在大象日看到灰色的大象,那一定就是艾瑪了。
 
「我長的和別人不一樣!」這是多少人都曾經有的煩惱。我們渴望屬於一個群體,可以毫無疑問的被群體接納;卻又發現自己有一些無法被歸類的特質,不能輕易削去。但有沒有可能,你的特色、你的不一樣,就是團體喜歡你的地方呢?<ELMER>故事之中,有個非常友善的情節:雖然你不一樣,但是大家還是可以接納你;更甚,牠們願意角色易位,想像自己在你的位置是什麼感覺。
 
艾瑪在某種程度上可暗喻同志:覺得自己不一樣,也懷疑過自己、想要在群體中偽裝自己。當然社會不一定有象群那樣的友善,可能早就把「不一樣」消除了。無論如何,「艾瑪日」能不能就是一個同志大遊行的比喻?
 
○話說遊行
「嘉年華是從佔優勢的既有秩序的真理中暫時的解放的歡慶,它標示著所有階級、特權、標準與禁制的懸止。嘉年華是時間真正的盛宴,它和所有不朽與完成的事物為敵。」--Mikhail bakhtin             摘自《陰性顯影》,劉瑞琪。

走在路上,同志們感受到彼此的連結。”It was as though in aligning our bodies we had somehow aligned our hearts.”<Rebecca Solnit, Wanderlust p.215> 這是同志社群內部的連結,讓我們有機會看見彼此、感受彼此。
 
但同樣重要的是,同志社群和一般人的連結。同志大遊行不只給同志機會,它也讓路人、圈外人機會…讓灰色的大象,可以塗抹上不同的顏色。”Perhaps it is better described as a procession, for a procession is a participant's journey, while a parade is a performance with audience.”<同上> 那並不是遊行者的自high,在遊行過程中,「展示」與「被觀看」,形成一種互動,這是同志大遊行最基本會有的特色,讓我們社會的異質性實質的被看見。而當然我更期待,那是一種雙方的互動,每個人都可以是參與者,我們共同往一個多元的社會前進。在大遊行那日,模糊彼此的界線,讓大家都開心。
 
所以故事可以這樣說:同志們BOOO!了一聲,然後大家就說:「我們要慶祝這件事,以後,都來個不要規定誰要喜歡誰的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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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03 Mon 2007 23:18
  • 最後

中國大陸中央電視台拍的電視劇《紅樓夢》,
我在前門屈臣氏旁邊買的,199元,暑假漫長把她看完不成難事。
拿回家和爸爸媽媽一起看。

看最後六集的那個夜晚,我喝一口水,那口水馬上從眼睛裡變成淚流出來,
我喝了快要半壺的水,擦了快要二十來張的面紙,
上去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腫到要張不開了。

那夜幾乎無法入眠,像是自己經歷了什麼大事一樣。
我躺在床上試著深呼吸,裡面的音樂和對話又浮上來,眼淚再掉。

六點醒來。還是覺得整個世界變色。
我沒經歷過大事,不知道什麼是悲哀。但我總是想著遲早會有那麼一天。

沒有看過這個結局。但我想到從國中以來,哪一次看結局不掉淚,
總是在睡覺前收拾好所有的作業,把自己放到結局裡,然後哭哭哭覺得好乾淨了,才睡。

我想,聽故事的人只有承受累積悲哀的份,
我聽一次紅樓夢,兩次......一百次。悲哀積澱一百次。
唯有說故事才能化解悲哀,也剛好紅樓未完,有那麼多結局?
每個人說自己的版本,藉由把故事說出來,才能改變那個不變的注定的悲慘。

聽故事的人是石頭,只能承受水在身上流過的痕跡。
說故事的人是水,滴水也能穿石。
那夜我想曹雪芹必定真的非常痛苦,必須這樣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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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習
「許多受過家暴的婦女,被救了以後,找一個新的男人,常常,又同樣是會家暴的人!」
我有聽過這樣的說法,或是另一個版本:不找新的男人,跟她說要注意喔或是要離開
那個男人喔,但總是沒有辦法。這是助教講「慣習」時的例子。

那不一定要用感情解釋。「慣習」可以說是「被內化的社會結構」,
人們用它來面對世界,在我們的生活中顯露,不論是吃飯、站立或者是說話。
在一些電影中,有平民或小角色要進入宮廷世界的情結,那種不安與學不來的窘樣、
然後終於學成的那種「技巧」或「進退方式」、「禮儀」,就顯示了慣習的差異。

注意,那個不是思想上的改變,而是整個生活作息,或將之內化的生活作息。
這學期另外上了一堂課《道家經典中的身體論述》。
蔡璧名老師描述典籍中的神人形象「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等等,
並提出了一個問題:「這樣的境界,是修養心靈就可以的,還是需要身體的配合呢?」
老師認為那樣的修為,是有身體的參與的,而非只有思想上的精進。
那個「身體有沒有參與」就是慣習的養成。

常常「知道應該怎樣」和「實際做出來怎樣」是有相當大的距離的,而我們卻不知道那個距離產生的原因。「看了幾本女性主義,就覺得真是太對了,但隨便遇到一個男人,馬上你又變成傳統婦女;看了幾本書,就覺得自己是左派青年知識份子,但真的和工人混在一起時,你就明顯知道自己是個死布爾喬亞。」助教又這樣說。但這個差異,並不是因為妳的認知或認同不夠喔!不是腦袋裡的東西,而是因為「慣習」。

實踐
所以bourdieu很重視「實踐」。如果就養生來說,想要養生的辦法不是讀一百本經典、訂定計畫;而是了解自己為什麼不能早睡、為什麼自己易怒、改變自己的作息、了解讓自己身體不能養生的理由。即......了解自己的慣習、及其來由。對bourdieu而言,一般人容易找錯方向,錯誤定義問題的來源。「一旦新的思維方式得以確立,舊的問題就會消失。」
而社會學者的任務就是「粉碎…各種神話」,讓我們知道「真正的理由、真正的問題」之所在。以心理分析舉例,心理分析是要讓個人從「個人無意識」中解脫的話,社會學分析就是要讓社會從「社會無意識」中解脫。

反省
以上所說的,於是賦予社會學知識一種政治的傾向。「是一種抵禦性的工具,抵禦著那些時刻阻止我們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政治行動者的各種形式的神秘化和符號支配」雖然如此,討論社會的規律,並沒有一種永恆適用的法則。

我們必須去考察所有可能導致偏見的客觀條件,提出理論的人或所謂的知識份子它們的客觀條件,當然,包含我們自己,這些人「往往喜歡把自己看作不受社會因素限定的」。這是我看bourdieu談學者的時候很感動的地方,雖然沒有看到很多,但讓我深深知道反省這件事情是多麼重要。要知道自己的限制,知道影響我們表現的客觀條件。

「後現代認為客觀知識非常脆弱,但是我們並不能因為客觀容易被破壞,就產生「完全沒有客觀知識」的想法,而應該去了解如何產生「這種客觀」的社會條件。」> 也是助教的話。

Bourdieu這樣說:
「我的目標是通過自己的努力,使人們不再對社會世界說各式各樣無意義的胡話。荀貝格有一次說,他之所以作曲,就是要讓人們不再能夠譜寫音樂。而我之所以著書立作,就是要讓人們,首先是那些被授予發言權的發言人,不再能針對社會世界製造那些表面上聽起來酷似音樂的噪音。」

「方其夢也,不知其夢也。夢之中又占其夢,覺而後知其夢也,且有大覺,而後知其大夢也。( 齊物論 )」社會世界充滿了各種虛假的夢境,充滿真實感的虛假的夢境,他這樣說,是所謂「愚者自以為覺」嗎?

我想bourdieu並沒有認為自己是夢之外的人,要戳破盲昧世人的夢境:而是通過實踐的努力,知曉自己怎樣作夢、別人怎樣作夢,並從一個個夢中醒來。大夢永無休止,但努力知道真相,至少可以期待做個好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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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帶雨林在我的房間蔓長,溼熱的皮膚緊貼著深夜的枝枒,都是叢生的幻想和緊張。
我擦去眼角汗珠,瞇著眼透過闊葉樹縫看見房間的門、腳邊熟睡的弟弟。
身旁就算兩隻披著金色鱗片的野獸坐鎮,我仍會因媽媽隨時要開門而發抖,
一聲「為什麼還不睡」可以瞬間乾枯我的蓊鬱。

但我持續幻想與發燒。
預知自己將因為瘧疾而痛苦呻吟,那時金雞納長在遠方的山上;

但我仍持續踏在泥濘的小路上,紅腫的手撥開過腰的雜草。
提醒我飢渴的是。鱷魚在黃土色水潭裡咧嘴,我空絞的腹部也冒出水泡的聲音。

我身上沾染咖啡色的泥土,紅色的血,手拿著碧綠大葉趕去嗜血的蚊蟲。
銀色的蜘蛛網上仍掛有透明的露珠,在某個角度深綠色背景就像黑色讓它閃閃發光。

我即將因為色彩增溫而發昏。

鍵盤一格格掛在樹上,鮮豔的鳥喙啄去剛好讓我拼湊不出文章的數量。
滑鼠在爛泥中溺斃。螢幕顯示的是腐木下炫亮的蕈菇。
我看見果子開了結了花。蚯蚓身上長滿毛。
樹木的年輪都倒著長。

我的驚呼還有尖叫已經使我的喉嚨開始乾渴。
而這片叢林沒有完結的時候。

媽媽打開我原先只隱約看見的門 掀開一層綠色
該睡覺了,妳到底在幹麻?

瞬間腐爛。

2006/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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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14 Thu 2007 00:20
  • 南方

我急欲回到南方的家鄉 那裡的書中夾了木棉
在上次讀到一半詩的那頁

因為爸爸叫我去喝茶 我就在那邊看著他的茶壺

媽媽說 下來吃水果
我看著她切掉蘋果的子 一邊說著以後我要做什麼

我急欲回到南方的家裡 因為那裡有幼年的故事書
媽媽說,你每次看那本都哭 那是一個關於鱷魚的故事

我擠在爸爸和媽媽中間吵鬧 爸爸躺著拿著書偶爾才回過頭來
昏黃的燈光下
媽媽說 快點去睡覺

現在我只能去睡覺 因為我急欲回到南方的家裡
回到幼年的書裡

我可以綣縮在被裡 在另一個世界

因為我如此被你們擁抱
時鐘那時揉的爛爛的放在口袋裡。

2007/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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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 did sense very well that this love,
this blind love for his son,was a passion,
something very human,
that it was Samsara, a murky source,dark waters.

Nevertheless, he felt at the same time, it was not worthless,
it was necessary, came from the essence of his own being.
This pleasure also had to be atoned for, this pain also had to be
endured, these foolish acts also had to be committed.

他非常能感覺這就是愛,一種對兒子盲目的愛。
那是一種熱情、一種非常自然的東西。
那是samsara,那就是苦境的煩惱之源。

同時,他也覺得這種激情並不是毫無價值的,那是必然的,
來自他的本性。他必要體驗這種感情,這種痛苦,這種愚行。

這次看對於裡面所說的愛又有另一種解釋,那是

即使悟道,妳仍然選擇像ordinary people一樣的行為。
愛讓你變成普通人。一般人:being with people.

悉達之前的痛苦:無法變成一般人:總是很聰明,很超越,很無所謂。
他無法感受到人們到底為甚麼要這樣
為了微不足道的小事開心?為不是永恆的美麗而歡愉?為了根本不存在的失去難過?

於是感覺疏離。沒有辦法當一個一般人。

我發現他的悟道其實是在兒子出現之前的。(應該是說,
悟道是一種不停持續的過程,不是悟道的一個道就可以停止,就在這裡停駐。)
結果在兒子出現後,他明白的道理,卻都沒有辦法做。

他知道保護和教導對成長無益,卻不免為他擔心;
他知道愛一個人並不能把他留在身邊,但卻忍不住如此...
那種不能克制、那種自然的天性的、那種明知道怎樣,卻仍然在所謂執迷的
就是愛。

於是看似在紅塵世間打滾。看似苦。那卻是他變成一般人的關鍵。那亦是一種悟道。

我總覺得人的成長到最後就會變得孩子一樣。
但我們不能真的只停留在孩子階段。而是要經歷過那麼多,才反璞歸真。
回到孩子狀態這樣的結果並不是繞圈回來,而是必經的。
要跨越好多的假才能到達真
要走過很多時間才知道永恆是什麼

不完全相符但頗類似謬說的故事:
之所以現在胸中就有山水,是因為曾踏足千山萬水。

當我們覺得被制約,被馴養,或心有罣礙那都是必要的。
必要體驗這種感情。

anyway.今天是我第一次發現samsara正面的意思。
之前喜歡它只是因為愛耍酷愛耍陰鬱:它是"苦難"耶,是"無法停止的輪迴"耶。
但其實是必要的體驗,是使人在人群中感受到所有的生命一體的源頭。
......形象的輪子轉得很快。
就像發現這個名字的意義一樣。時間久了就會糢糊痛苦與快樂的差異。
並不是因為忽視,或因為麻木:卻是因為清楚,卻是因為接受。
清楚的知道每件事情的本質與形象,清楚且深刻的去感受體驗:
我知道這樣就是了,不因物喜不因己悲、或可以大喜大悲卻不會迷失自己。

於20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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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我至深的書,一部份或許那個影響已經變成了我。
而這裡的文字則是我上共同必修國文課的報告。報告是報告,雖然有說到做不到的外太空範疇,
但沒有不真誠。
==============
旅行:人生

在文學作品中,旅行常常被當作是人生的象徵:起點出發→看著沿路風景→沿路賞玩→到達終點;正如一件事情開始→過程→結束;人生則是:出生→活著→死亡。本書描寫主角siddhartha的生命經驗:自一個少年婆羅門的自我追尋開始,記述他的生命歷程,及最後的悟道:但這非我們想像一個所謂追求目標並且成功的故事。本書中文的譯名為流浪者之歌,我想在這個面向上解釋其意義:主角並非一個有目的的旅人,安排好沿路吃住才上路,然後到觀光景點拍照留念。
他想說的是:人生其實每刻都是意義:我們旅行,並不是為了拍照留念,或到達某個景點。而是從開始計畫出發,到沿途等車、搭車,都是有意義的。生命,是一個完滿而且無法分割的過程。”The world, my friend Govinda, is not imperfect, or
on a slow path towards perfection: no, it is perfect in every moment”每一件行為本身都是有意義的。而這樣的過程需要具備懷疑精神作為開始:siddhartha會去思考,會去懷疑,這就是他要的嗎?高度的自覺與警醒,是他因此開展追尋之旅之關鍵;人生也一樣的。當我們去質疑、定義、思考自身存在本身時,才真正叫做活著,叫做存在。

發現和尋找
When someone is searching," said Siddhartha, "then it might easily happen that the only thing his eyes still see is that what he searches for, that he is unable to find anything, to let anything enter his mind, because he always thinks of nothing but the object of his search, because he has a goal, because he is obsessed by the goal. Searching means: having a goal. But finding means: being free, being open, having
no goal. You, oh venerable one, are perhaps indeed a searcher, because, striving for your goal, there are many things you don't see, which are directly in front of your eyes."
每件行為都是有意義的:我們卻常常忘記了這件簡單的事實,以為目標還遙遙的在遠方:所謂「慾望無窮」。因為滿足慾望的並不是客觀的條件,卻是主觀的心靈。當我們把人生當成是一條追求什麼、預設什麼的過程時:我們就會因為慾望而痛苦。但其實我們想要的就在我們的身邊,就在眼前,只待你轉換心靈與觀看的角度即能發現!故事的最後,Govinda說自己仍然在一條艱難且黑暗的追尋道路上,還是找不到自己要的。siddhartha不語,請他親吻他,於是這樣一個吻,使他看到了來時的一切經驗,並想起了所有他珍惜的、一切有意義的東西…此時的Govinda是「發現」了,他所追求的「道」、一套信仰、一套規則,其實都在,只是從未認出:「原來那就是」。


Govinda, that love is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in this world.
在每件事情發現意義:不輕視、不嘲笑、不疏離的感覺,我想就是對世界的愛。此書有一大重點,就是在講「愛」。
悉達多不管是在修行的日子(極度的避世)或在過一個一般人的日子(極度縱慾),他都感覺孤獨。我想這本書會如此受歡迎,或許是因為它寫到了這種共通的情緒:無法感受到我與他人之聯結、無法感覺到我與世界的關係、我在世上的意義;還有人的一種「我和他們」不同的感覺。那種區隔出「我」和「他人」的界線,就是孤獨的原因。Siddhartha裡也在再提到這點。
still the people of the world, the childlike people, had remained alien to him as he was alien to them.

……with the people around him, watched them, found amusement in them; with his heart, with the source of his being, he was not with them.
能不能在人群之中,就是能不能愛的關鍵。我們不是來仇視這個世界,而是來領受愛的。愛需要有一種想像力:想得到時間的深度、空間的廣度、想到人的複雜;於是愛也是同理心:儘管有自我和他人之區隔,卻因為愛、因為想像力而能連結彼此,感覺到自身和所有人一樣:樂其所樂、悲其所悲。而因為這些共通的情緒而能理解、而能包容…所以愛的態度是不批判的,每一種人選擇的生活都有他的意義,我們可以愛那樣的不同,為什麼要去批評、去仇視、去隔離呢?是因為愛,讓所有人都變得平等。


He did sense very well that this love, this blind love for his son, was a passion,
something very human, that it was Samsara, a murky source, dark waters.

Nevertheless, he felt at the same time, it was not worthless, it was necessary, came from the essence of his own being. This pleasure also had to be atoned for, this pain also had to be endured, these foolish acts also had to be committed.
愛讓你變成普通人。一般人,且在人群之中。being with people.” On this day, he reached the large city before the evening,
and was happy, for he felt the need to be among people.”
愛就是,即使悟道,妳仍然選擇像ordinary people一樣的行為。siddhartha之前的痛苦是無法變成一般人:總是很聰明,很超越,很無所謂。他無法感受到人們到底為甚麼要這樣為了微不足道的小事開心?為不是永恆的美麗而歡愉?為了根本不存在的失去難過?於是感覺疏離。沒有辦法當一個一般人。我發現他的悟道其實是在兒子出現之前的。(應該是說,悟道是一種不停持續的過程,不是悟道的一個道就可以停止,就在這裡停駐。)結果在兒子出現後,他明白的道理,卻都沒有辦法做。
他知道保護和教導對小孩的成長無益,卻不免為他擔心;他知道愛一個人並不能把他留在身邊,但卻忍不住如此...那種不能克制、那種自然的天性的、那種明知道怎樣、卻仍然在執迷的…就是愛。
於是他看似在紅塵世間打滾。看似苦。那卻是他變成一般人的關鍵。那亦是一種悟道。我總覺得人的成長到最後就會變得孩子一樣。但我們不能真的只停留在孩子階段,而是要經歷過那麼多,才反璞歸真:回到孩子狀態這樣的結果,並不是繞了一圈無用的路又回到原點,而是說那樣的路徑是必經的:要跨越好多的假才能到達真,要走過很多時間,才知道永恆是什麼。

時間
Was then not all sorrow in time, all self-torment and fear in time?

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變成時間的問題:生命本來就無法抽離時間軸線。有限的生命、時間,和時間帶走的黃金歲月、青春年華,也常常是書寫的主題。在書中sidhartha卻向ferryman提到
“have you also learned that secret from the river, that there is no such thing as time?”
時間為虛妄?我們從物換星移、滄海桑田知道時間,從世界的種種變化,劃分出時間的刻度…怎麼說沒有時間呢?
“The wheel of appearances revolves quickly, Govinda.”
沒錯,形體的轉變與消逝很快。不,不是「很快」,而是每分每秒在變化,在消逝。我們習慣用二元的、數位式非一則零的概念去看世界,所以才會有時間的概念!因為我們以為有生有死,有開始有結束,而時間就是這個從「這裡」到「那裡」的中介。可是這一切,卻都是漸進式的存在:每個開始都隱含了結束,每段生命都包含著死亡,所以時間並沒有帶走什麼,時間不存在。當我們這樣認知,就可以從「絕對」的兩極中解脫,如是去評估衡量這整個世界,就會是充滿愛的世界。正如沒有開始沒有結束,於是也沒有絕對的善與惡,每一樣東西都包含了
、重疊了其他的東西。所以我們可以愛每樣東西,欣賞他們present在此刻的樣貌,而不是構想著一個理想型,去評量現在的一切有沒有達到標準?
“In every truth the opposite is equally true.”
真實的反面也同樣真實,如果我們把世界切割成好的不好的,真實的虛擬的,痛苦的快樂的,那是為了要教育人們的分法,那是因為我們以為時間存在。被說出來的常常只有一個面向,而一個覺醒者、一個想要發現真理的人,往往就是因為他不會只有看見一個面向,才能覺悟,才能找到一個完美的整體宇宙觀。在書中siddhartha拿起一塊石頭說:「我之所以愛他,正是因為它是一塊石頭。」因為世界是多麼需要所有東西的參與!也是所有的參與,才會構成這個世界!於是不必鄙視、輕忽、抗拒任何東西。每一刻都是美好的,每一樣東西亦如此。

時間:循環
循環輪迴的概念在佛教中是有的,而在本書中我認為也有出現。至於是否相同?就我所知,一般認為輪迴是一種無止盡的苦難,而修行的意義是讓自己從循環中解脫。但在本書中,循環反而是一種對於「時間不存在」的證據:所有東西,都會回來。前面所說的,兩極的端點並不存在。事物亦不是朝著端點線性的進行,而是環狀的扣連在一起,一切是這樣子蘊含著一切,縮影著一切。此書siddhartha因為了解這樣的循環,而感覺愛的能力,這是與自苦難中解脫的想法不一樣的。
在siddhartha的兒子離去後,他看著河面:「他的父親不也早就煎熬於和他相同的失子之痛嗎?現在,他自己不也預見著這同樣的命運?」「是的,人生就是這樣。每一種痛苦,每一種沒有煎熬到盡頭,沒有煎熬到終結的苦痛,會再度發生,也會有同樣的悲哀需要承受。」然而,正如我在最前面陳述的,這樣的「回到原點」,並不是沒有意義的。Siddhartha必須這樣的去經歷這種苦痛,才能明白父親當初的苦痛,才能理解,才能包容。人生有需要去承受的悲哀,就是因為人生不可能只有快樂,想要透徹的在人生裡,就一定會有悲哀的滲透:但,不就這樣人生才完整嗎?且承受一定是只能個人的。唯有自己體驗過,才能完成一段循環,也才能領悟這個整體不斷的有情世界。


wisdom cannot be passed on. Wisdom which a wise man tries to pass on
to someone always sounds like foolishness.
我們很相信有一個宇宙的真理、事物的法則:萬事萬物是分散的相,但真實的核心卻是共通的。那個至高無上、簡單卻完美的東西,每個民族、每個作品、每種語言都有不同的方式去形容它,但,至少,我們都覺得那個規律是存在的。
"We find comfort, we find numbness, we learn feats, to deceive others.
But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the path of paths, we will not find."
要找到的,就是the path of paths.也就是下面所說的one knowledge.
"There is, oh my friend, just one knowledge, this is everywhere, this is Atman, this is within me and within you and within every creature. And so I'm starting to believe that this knowledge has no worser enemy than the desire to know it, than learning."
或形容為oneness.(譯為大一)
Siddhartha認為這樣的東西,是不能被傳授、不能被講的,必須親自經歷、必須親自發現,認真且完全沉浸在生命的遊戲之中。我想這樣的想法類似佛家的自性成佛,如是才能體驗到所謂oneness吧!層層重疊的悟道,累積起來變成一個人的生命過程。用心去發現,用心去過日子,而不是向外追求,而忘記自己有的;也不需千里尋方,因為真理就在自身。siddhartha所說不必追求的teaching,除了我們自身想要解脫所追求的方法,不就像是現在生活中種種的指示和喧嘩嗎?告訴我們應該怎麼做、應該追求什麼、什麼是有價值的,我們因之卻迷失自己。這樣的話其實是不用聽的。因為我做為一個個體,沒有人能取代我的經驗、也不能評斷我的幸福。我所該做的,是聽清楚自己的節奏在整個世界音樂中的協調和合拍,聽清楚自己的聲音,還有真理的聲音:用自己整體的經驗和生命去做決定,而非片斷的關注、淺薄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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