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部片,對於花蓮的人文族群紋理、「隨著蔣總統來台,開墾新河川地」的老兵有多點瞭解,也聯想到戰爭的影響:「老總統是不願意我們這一批人退下來。他就講,這一批人退下來沒有工作做。只會打槍,沒有一技之長到時怎辦?所以由政府開發台灣河川地......(55:23)。」
戰爭結束後亦有好大的變動,把人從家鄉拔除,徒手在異鄉搬石頭。這些老兵在台灣落地生根,展開多元的家庭時〈「討原住民、討寡婦」〉,改變人文,也改變了地貌。他鄉、故鄉不是二元的存在。就像石頭不管原本的母岩是甚麼,一定要接受時光和地方的洗禮,接受時空創造的刻劃。
主角人物劉必稼是「中國莊稼漢的代表」,質樸努力。在求取溫飽的年代,娛樂或人生的志趣或許完全不是重點,因此看看人家玩牌、陪孫子,就成為老人家的休閒。但片中也同時帶出村子的情形:年輕人的百般聊賴。
「我也比較少出去了,屁股坐下去就在喝米酒,講都講一些沒有營養的,都是很悲觀的。(50:08)」。鄉村缺乏活力,是因為時代/產業的轉變,沒有辦法連結在地的人文與社群感。除卻生產的行為,人和人需要「興趣」彼此連結,比如「社團」。但是「興趣」又需要教育的養成、相當的資本。所以「酒友會」這樣門檻最低的結社就因此出現了。相較之下,「撿石頭」這項文雅的興趣就讓人眼睛為之一亮了。片中不僅有石友會,主角之一的阿興也在結尾表示,他的人生可以撿撿石頭就很開心了。這讓我去想,我們該怎樣生活,我們一代一代才能維持信心,在看似無聊的新天地,還能保存探測出美麗石頭剖面的盼望。〈我覺得這整段完全不是片子重點,只是我的胡思亂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