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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ormation needs of lesbian, WHITT A. J
Library & information science research
1993, vol. 15.

讀書心得
於2007/12

「圖書館是個開放的空間,所有人都可以使用;它實踐民主的思想,讓每個人都可以有取得知識的權利」……這句子最後可以放一個問號:圖書館在考慮讀者是誰的時候,是否做了某些假設;而因為這樣的假設,無意的排除了某些人呢?「所有人」是誰,他們只有一種樣貌嗎?對少數族群做研究,是避免化約人群的好方法。這篇對於女同志的研究,也應該具有增加理論多元性的意義,提示我們讀者之中,還潛在不同需求的讀者;女同志是一種,而也還有更多少數族群,都可能面臨相同狀況,需要更細緻、進一步的研究。

在女同志生活中,兩大重要的處境皆在本篇報告中出現。一是身分認同,二是出櫃壓力,資訊需求恰巧也與這兩者密切相關。我們知道資訊需求難以定義,不巧,女同志其實也難以定義。怎麼知道自己是同志?是先看到同志的資訊,才知道自己是同志;還是覺得自己是同志,所以才去找資訊呢?於是便有一種困境,即在身分認同的歷程時,到底是什麼契機,啟動了人的同志sense?本文沒有談,我也認為,若是去關注人際網絡這個層面,可能比較能得到解釋,即從人際互動之中「了解自己」的,這也是為何文章要提到「社群」概念的原因吧!

談身分認同比較困難,且我認為性向是流動的,沒有辦法做僵硬的判斷。這也是想對此文做的一些補充:沒有一群人真的叫做「同志」,因為同志有可能會變成「非同志」,反之亦然;「性向」是較為特殊的特質,和天生的血型不同,它可能不斷在變動;所以考量服務「對象」時,我們要注意到這種流動的特質,例如同志資訊不該只提供給你認為的「同志」,也要提供給所有人,因為在接觸到同志資訊之前,「同志」也有可能不覺得自己是同志、或是這個歷程尚未發生。何況,同志是相對於「異性戀」而來,提供給「非同志」族群同志資訊,不就是促進彼此了解最好的機會嗎?

沒有犯罪、沒有陰謀,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資訊需求呢?此文提供了一個原因:害怕出櫃,或說社會壓力。文中提到「說出自己的資訊需求,就幾乎等於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分」。社會壓力有可能讓她們在資訊使用上更封閉,更無法產生力量去突破這種壓力,然後這個惡性循環就開始了。在這裡,使用資訊的困難並不在於難以取得或是利用,而是在於社會壓力,關乎別人的想法、回應。我想這是比較特別的,這反映了我們以「個人」為單位,去思考資訊需求時的缺漏,彷彿資訊需求者獨立於社會而存在,而不需考慮社會對於這個資訊的塑造或消滅;而以個人為單位,所教育的技術或資訊使用能力,也無助於解決這類資訊取用的弱勢狀況。

本篇是個好例子,解釋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怎樣超越個人層次,影響圖書館使用者的行為。不管是社群和圖書館相互搭配,交互提供女同志認同資源;或是社會壓力,使女同志在資訊使用上面臨困境,皆告訴我們,來到圖書館的人,並非隻身面對資訊世界,而是處在人與人連結成的網絡裡。圖書館的服務,不僅該針對「每個人」,更要去回應由每個人組成、組成結果大過於個體加總的社會,考察其紋理與特性,是如何鑲嵌在所有資訊活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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