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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停電會不會很不方便?」
一篇叫盲碌的文章
忙到我血管快要斷掉,完全沒有我自己空閒的時間。醒來開始坐電腦,做做做,然後趕赴約,趕討論,堆積如山的作業和討論啊.......
不間斷的文字嘈雜一直要我回應,行距一點也不肯給。
那個巷子
中午我捱著餓赴約,要赴約的地方卻大門深鎖。( 叮 咚 ),我按了數次電鈴,還是沒人回應。我想那麼先去吃麵吧,來時看到巷口有麵攤。
一盤燙青菜、陽春麵,清淡的不得了。午後大概沒有客人了,麵攤店暗暗的、看得到舊式的陳設,連電風扇都沒轉。
開始吃起只有水和蔥的麵,我熱的全身是汗。但那時看向外面,我頓時凝結在時間裡面,開始從心跳血壓接近爆炸的狀態抽離...
巷子安靜的不像話,陽光是此時唯一出聲的佈景。我是懷舊影片的演員,唯一個工作是吃完手中的麵。
「停電啦...你沒看到整排...歹勢啦!」聽到老闆這樣和鄰居說著,原來是停電了!台電的維修人員開著黃色的大車進入小巷,我清楚的聽見鳥叫聲。
沒有電啊,那我們去整理花園吧!
要去用電腦,既然沒有電,大門也深鎖無人回應,吃完麵的我正打算走,遇到要找的大哥。大哥發現沒有電之後,拿給我手套:「那我們就整理花園吧!」
推開老舊的木門,我最最喜歡的老房子,下午的庭園,廢物、雜草、樹葉滿地,陽光透下來看得到牆上的青苔。
斷翅的蝴蝶在樹葉堆裡,我將他拾起放在植物上。
你也知道,我現在真喜歡這樣,世界的轉輪能夠當機一秒。
停電了嗎?那我們去整理花園吧。
*
停電之二
看完黑白畫面的茉莉人生〈其實就是《我在伊朗長大》改編〉,騎回學校發現一片黑暗。突然有一個亮光,我還以為是捕蟲用燈光,原來是記者。
「請問停電會不會很不方便?」麥克風就這樣擠過來,燈光刺眼。
問一個自己想要答案的問題,請問記者甚麼時候會停止這種行為?
......我愣了一下,說:「我覺得滿特別的......」
因為星星會比較亮。
在外面打了一會拳,在宿舍裡靜靜坐著,摸黑洗澡。本來點的蠟燭沒了,我拿出之前去FREE TIBET拿到的酥油燈,靜靜看著火光。
偶爾停一下電有甚麼不方便嗎?我們知道文明是很脆弱的。
黑澤明《夢》中最後一個夢的老人說:「黑夜本來就很黑,幹嘛把它弄的跟白天一樣亮?」
- Apr 12 Sat 2008 15:44
畫樹
2006/11/05日記
早醒,做了一下醒身體的動作,又是一個好天氣,我收拾東西準備出去畫樹。本週是台灣肖楠和龍柏。
吃完早餐,開始徒步尋找在行政大樓附近的台灣肖楠。不自覺的走到農學院,是假日寧靜的氣氛帶領著我走的,我一路聽著鳥叫、蟲鳴,像是要把一切完全吸入一樣。在正對行政大樓門口的左邊終於看見台灣肖楠的牌子,我過去和它打招呼,附近有人在練氣功,我坐在一旁,一邊看他們哈拉練氣功,一邊畫著。
走進台灣肖楠時要看樹枝的樣子,看到松鼠在地上握著東西吃。我和它對看,一下子又發現,旁邊又有一隻。於是心中地圖裡的行政大樓附近,好像突然添加了可愛的眼睛、靈活的身軀。
*
再來,蹲在土木系前面畫龍柏。今天是個假日,之前我也是想像自己這樣的畫著樹的。現在的場景自從前的預想飛入。龍柏,則不動。
就想去圖書館看看圖鑑什麼的,後來去多媒體看了郭城孟講台大的校園植物。「從地質的、生態的、人文的角度去看植物,而不是只有名字而已」還算精彩。
做為一個南進的熱帶研究基地,日本人在台種棕櫚科的很多,熱帶的植物很多;撤退來台的人則種了龍柏,這種樹是種在帝王的宮殿庭園的,黃河流域,耐乾旱的植物。
兩旁的杜鵑為什麼那麼漂亮?因為台北的氣候。杜鵑是屬於比較溫帶的植物,在台大就會開的比其他中南部學校中的杜鵑好,所以有杜鵑花節。
操場以前是沼澤地、台北以前的氣溫是玉山的氣溫......
生物和歷史或時間這種東西真的很難分割。
如果用騎車的,就比較難去看到什麼;用走的,或許可以看到一棵樹的樣子;站著,可以看清楚他的枝條;而如果你要看到一片葉子落下、看到花被風吹動,就要站一更久了。
郭城孟提醒傅鐘的意義,說要思考三小時。我剛好在看《時間地圖》,想著校園是否可以有一種校園自己的時間。想著時間這些事。
從前唯一感到時間感變化是跑步的時候,現在則新增在靜修的時候、感覺身體的時候。
而且念頭會一面起,我追溯其來源,內在的小宇宙開始變的可以學習可以相處 〈雖然我真正花的時間並不多〉我一面看著,打了瞌睡之後開始坐起來,按照《正念瑜珈》裡說的,感覺身體的重量與平衡。才幾秒就有強烈的氣感在體內,然後我讓他開始晃動,前後,還有繞圈,多半是有形狀的。身體各個地方都出現刺麻感。〈剛開始主要在胸腹,後來移上來一些〉讓它到自然結束,大約五分鐘吧?
坐著開始慾望又一陣陣襲來,想去逛台灣的店,想去植物園,想要去吃東西,想要看漫畫,想要做作業,想要看圖鑑。一波來一波平,會不會如此持續?
長念此身非我有。
- Mar 31 Mon 2008 18:00
斯文赫定
追著羅布泊,印象中的斯文赫定。
在《世紀末少年愛讀本》裡面,劇情一面推演,一面附上斯文赫定的文字。我有想過:「我一定要看一下斯文赫定」。
嘿,竟然比想像中好看多了,並沒有太多堆砌的史料,或是可怕的流水帳。遊記。
我喜歡這特別的東西,彷彿可以陪著我度過每一天。從頭到尾沒有說他到底要什麼、最後要去哪裡,就是走走看看,鏡頭zoom in and out.一下子寫景、一下子寫故事。
我的「探險」生涯。在那個時代,聽起來多麼迷人。
- Mar 26 Wed 2008 23:29
台灣校園文化與青年行動的變遷與當代困境
TCYF辦的系列講座,和十分熱血的學弟妹一起去聽,聽完之後連老人也都又熱血了起來,十足有演唱會效果。
演講的內容談之前的學運、粗淺的歷史,再討論現在的狀況,不想多記,只是當時坐在位置上,我自己的生命經驗全部被快速的回顧,然後更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為何坐在這裡。
「現在想起來,那時候我們對於社會的真實矛盾並沒有確切的了解」,老師這樣說野百合那時。我想到這個事件對我的影響:不知啥因緣際會從國高中開始知道學生〈或社會〉運動,然後知道台大的門口有過各種運動,我開始想像台大,想著要來台大--就因為那大門口的印象,始終鮮明。然後終於〈?〉,我和社團的朋友,一年多前在台大圖書館裡看了學運世代的錄影帶〈公共電視台的《狂飆世代:台灣學運》〉,在PTT上看了一些野百合的文章......然後,現在我仍然坐在這裡聽這個事情。
老師說野百合對她們的意義:「它成功了,給了學生運動正當性,因此給了我們許多激勵。」這麼大的激勵,甚至連我都感受到了。
*
話說「學生」運動到底怎樣定位呢?是否曖昧的借用了「學生」的純潔性?還聊到大學和學生自治的關係、教育和學生的關係...如果我們在校內上課並不處理當今的政治與社會狀況,並不討論、並不參與,就會有可能有虛偽的理想主義:應該在校內就討論面對〈我們的社會真實〉,出了校門才有足夠的抗體啊。
〈我知道的、接受到的教育並不是如此的事實,更顯鮮明〉
下次要問老師的問題是,了解議題所需的時間太長,一般人〈非專業〉人文社科領域的學生,或是本身就是資源比較少〈就是很忙要賺錢〉的人,要怎樣「參與」呢?因為我覺得零星的時間用來關注、理解問題就已經不足了,更何況我們需要大量的資訊才足以支撐一個行動,只有短時間的關心與參與如何可能?
- Mar 13 Thu 2008 12:56
三月選舉前
早上7:30醒來,開始把該作的摘要作完,一到9點,立刻奔往捷運站。九點半,不偏不倚的抵達小南門站。還沒出來時已經聽到音樂飄揚,早上,陽光溫暖的照射,反蘇花高的口號溫暖的喊著。
遊行宣傳
首投青年站出來,嗆聲馬謝青年軍!
活動主旨:關心環境的青年和馬謝青年軍的對話,同心守護台灣。
時間:3/13(四) am9:30 捷運小南門站1號出口(請著黑色上衣)
行程:捷運小南門站→10:00馬競選總部(小南門站) →11:00謝競選總部(長安東路)
活動方式:全程以冷靜的方式進行,除了清楚的表達訴求之外(避免成為雜耍團),用吉他和歌聲,和平的表達我們對台灣未來的期待。
注意事項:參與的夥伴請穿著黑色上衣
聯絡人:蔡中岳0912521216
這只是第一波的行動,往後環保團體會有更廣大的串連。我們要選一個勇於承諾美麗花東海岸的總統! 2008/3/11
「緩建」蘇花高,爭取百萬首投青年票!我們根據社會正義的原則,提出以下三個緩建的理由:
1. 蘇花高讓全民負債1400億,讓全國青年決定要不要蓋
10年1400億的投資,無法保證能讓花蓮更好,但保證會破壞花東無價的自然資產。如果政客想要蓋蘇花高,拿自己的錢去蓋,不要花我們爸媽辛苦的血汗錢,更不要讓我們這些青年的未來負債,這不公平!
2. 蘇花高讓花東一味複製西部經驗,讓我們的花東失去特色
未來要使用蘇花高的人,是全國和花蓮的青年,下決策時應該尊重年輕人的意見。我們想要充滿特色、令人驕傲的花蓮,而不是一味抄襲西部,卻只是人工化複製,殘留下破壞以及落後的花東。這不公平!
3. 蘇花高摧毀原住民部落,罔顧弱勢人民的權益
蘇花高搭在山脈的脊梁上,經過許多原住民族部落,施工過程必定會對原住民造成影響,政府卻從未根據原基法,徵詢原住民族的意見,夥伴關係形同虛設,檯面上只見政客和利益人士的操弄。這不公平!
基於以上理由,我們不分藍綠,支持真正關懷台灣未來的候選人。
社會運動的讀本,正在念著馬克斯說工人為何集結起來:「...工人的愈來愈擴大的團結。這種團結由於大工業所造成的日益發達的交通工具而得到發展,這種交通工具把各地的工人彼此聯繫起來。只要有了這種聯繫,就能把許多性質相同的地方性的鬥爭匯合成全國性的鬥爭,匯合成階級鬥爭......中世紀的市民靠鄉間小到需要幾百年才能達到的團結,現代的無產者利用鐵路只要幾年就可以達到了。」(共產黨宣言一、資產者和無產者p260)
真的是非常可愛的一段話,原來鐵路當初可能帶來的社會影響竟然那麼大。今日我坐著捷運來到集會現場,活動也在捷運站集合;更有趣的還是反對一個「日益發達」的交通建設。「抗議會在特定的場合發生」社會運動的時候老師說。抗議在哪裡發生?怎樣的交通工具?怎樣移動?這些細節都應該更被實際的去感受注意。
**
馬總部。3月8號的時候也來這兒。場面熱鬧,我不知道像這種有媒體的時候,緩慢、有條理的對話到底可不可能。抗議的一方會要求承諾,在媒體之前被抗議者不能失態與耍蠢,但是也一定要講一些打太極的話。有沒有攝影機,社會關係會改變。但是類似的抗議活動,就是建立在有攝影機的前提上的不是嗎?
http://coswas.org/archives/2008_1.html《2008底邊優先-廢除罰娼條款大遊行》影音實錄
那天遊行則是車隊的方式,沿途看的見彩虹旗飛揚,親切許多。
而我也知道要或許在大選之前,類似的活動還會再有......
謝總部前。今天我因為時間關係並沒有去,那時我跟Sh說,那些固定會被社運團體造訪的單位,為什麼不要乾脆在門口擺一個言論廣場,就是要設計給團體用的。反正團體一定會有,抗議一定會在,透過設計的方式,說不定能讓雙方消火、言談甚歡〈我只是說笑而已〉,譬如來幾張椅子,或有電視牆之類的。
看大家擠成這樣多麼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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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半,我沒有跟到謝總部那邊,趕著回去,一樣坐著捷運。讀昨天借的《家離水邊那麼近》,裡面竟然發現了同樣的反蘇花高立場:
「在寫這些文章時,我通常不敢只到過某處一次就提筆寫作,而通常要接觸多次,才趕寫下這些淺薄不成熟的想法。至少我確實一步步走過蘇花公路,並且睡在沿線上,才敢認真地說出我反對蘇花高,我反對以任何的方式再剝奪海岸線與山線的美。」(p257)
回到教室,關燈墜入投影片的無味幻覺之中,曬了一早在身上的熱漸漸涼爽。
要幾次的激情與冷卻,幾次的集結抗議或孤獨行走,才能確定知道自己支持與反對什麼?
- Jan 03 Thu 2008 23:01
老師和書
上課與閱讀,看似兩件相關的事情,不過有時候學到的卻是不一樣的事:從老師身上可以學到的事,從書上不一定可以,反之亦然;常常上一堂課,老師講什麼全忘光了,只記得,課堂上看過的某一本書或文章...
老師和書的交會,有些微妙的關係,在這裡一一列舉我的印象所及,當作小小甜蜜的經驗。
兒童讀物的老師,會花將近一堂課,介紹她帶來的書。她每次上課都帶兩三大袋的書,而這些書,是從哪來的呢?我曾經跟著她,到她的辦公室,哇!四面都是書,而且都是令人快樂的繪本和小說,原來寶庫在這裡啊。每次上課都可以跟老師借書回家看,是一個很棒的制度。
文學社會學,老師都會傳一些書下來:簡體的、舊的已經絕版的、很厚,一點也不想看的...或許我沒有認真看進去,但是在傳遞一本本書的時候,會更知道,這堂課可以寬廣到什麼程度。
上社會科學文獻時,老師帶來兩本書,讓我知道了一個新的東西:information visualization.酷斃了,不就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嗎?用圖像的方式,清楚呈現要說的東西,實在太好玩了。後來老師還借我這兩本書,非常高興的捧回家了。
去畫畫的時候也很有趣,老師會繞到我旁邊,一邊教我怎樣看光與結構,一邊在空白的地方寫下他推薦的書。「去買,這本好看。」「老師,我再買書就要破產了。」「這本真的值得買啦。」聊聊我們共同知道的書,彷彿使用一種簡單的密碼。
上課傳書、介紹書、或甚至借書給學生,是個讓人想要好好珍惜的時刻。之前我和K才聊到,原來「學術」和「閱讀」其實可能是兩回事:有的人並不愛閱讀、並不喜歡書中的世界,但他仍然可以是個學術工作者〈或是個學生〉。只是這樣的想法,對我們而言,太難接受了。我們一直以為這是同一件事,才會這樣彼此勉勵、在這個大學之中的啊。
想起小學一年級的時候,矮矮的書櫃裡,有一套書,五十幾本。老師宣布,升上二年級、換班換老師的時候,每個人可以把自己號碼的那本書帶走......我真的覺得,這個回憶好甜。而卻也悲傷的猜測,現在的國高中生老師,在課堂上除了教科書,會提起別的他喜歡的、想要和學生分享的書嗎?
- Dec 24 Mon 2007 22:48
重複使用
剛泡時很香,後來加了水,漸漸淡了,茶葉在杯底,看來很解渴。
濃有濃時的好、淡了也淡的好。
這是一杯茶。
住宿四年,我到了第四年才買印表機。一開始,只是為了方便印想要看的資料,
後來,最令我驚喜的卻是,我可以用舊的紙背面印東西。
於是講義後面,是另一堂課的講義;地圖後面,是開會用剩的資料。
這不僅可為了環保,有惜物的感動;
更多的是惜緣的感覺:
背面的資料,讓我想起先前的日子,要不然我將遺忘的太快,忘記昨日的自己。
重複使用這些東西時,不覺得貶值,反而是增值了。
我喜歡這種時間的味道。
- Dec 15 Sat 2007 17:31
其實是不知道
07/11/17
我在畫一張筆記的圖,用Corel draw,沒有辦法弄成我要的樣子。
終於放棄改用手繪。
畫了兩張,重複的圖樣大約五十次,我才知道原來:我不知道自己想畫什麼。
記得林芳玫說過,很多人覺得自己英文能力不好,所以聽不懂很多東西;但是其實那和英文能力沒有關係,是你本來就不懂那個,就算用中文講,你也聽不懂。
不是不會用corel。〈雖然我真的不太會〉但最重要的是,因為我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畫畫對我而言,是因為腦裡產生一幅畫我想把它弄出來變成真的;但筆在手上,發現,那幅腦中的畫其實不夠清楚。
不是工具的問題、也不是「不會用什麼」的能力問題。
根本就是因為你不知道你要什麼。
拿著黑色的色鉛筆,我有不能說出的感動。畫畫的聲音好大,在收拾橡皮擦屑的時候,我也覺得世上沒有一個時刻會和完成一幅畫一樣,讓我感受到幼小的自己。
要去學畫。
- Dec 15 Sat 2007 17:25
光
寫了篇日寄放在板上:
*
雖然功課快要爆了,社研法也忙好晚,今早還是一頭亂糟糟的去畫畫。
今天畫石膏。白白的比之前的葫蘆難畫。
我只想著一些問題:
我畫的是不是真的?
我該畫我眼睛看到的,或是我腦中看到的?
光在哪裡?光真的很重要。如果沒有光的時候,我要怎麼畫?
永遠不可能從同一個角度去看物體。一離開或一閃神,視角就不一樣,陰影也不同了。
明暗似乎會流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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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看到之後給我回應〈可以放在這嗎?KL?〉:
很高興你沒有受過專業學校訓練卻能提出這些問題......
畫的很美,技巧很好, 這個當然重要,因為他是一個工具。
能夠精準承載你所想要表達的傳達給觀者明白,
可是去思考更根本、本質性的東西
才能真正扭轉我們習以為常的視角
恩,有點像哲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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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KL,我才肯定我自己沒有想太多;在畫室,有太多對真實的問題時,有更大的信心去面對。
- Aug 04 Sat 2007 22:20
鳳梨
「我從小學就沒有再吃過鳳梨了」我總是這樣「炫耀」。對於印象中會「咬人」的鳳梨,不管別人怎麼說「真的啦,現在的鳳梨不會咬人了,你吃吃看!」我就是不要。沒有第二句話,堅持不吃。多年以來,鳳梨就這樣被我排除在食物選單之外。這麼多年的無味 / 謂堅持,沒想到因為一次意外的品嚐而悔不當初。
「去買鳳梨吧!」鳳梨纖維、水分都多,是我最愛水果的兩種元素。賣鳳梨的貨車也因此進入我的視線範圍,現在憑印象就能記起,新生南路那邊有一車、後門和平東路那邊有一車......從前是停在那邊的物體,現在則是令人微笑的水果車。前幾天去買了在三義吃過,大呼好吃的牛奶鳳梨,沒想到比平常買到的鳳梨貴了兩倍呢。
去買牛奶鳳梨時我呆呆的站著看老闆削鳳梨,水果店牆上的電視正上演好萊塢。「削鳳梨是一種技術」我自言自語的感嘆。曾經在我們家附近的菜市場跟媽媽去買鳳梨,老闆削鳳梨的手法那麼俐落,我只能驚訝的目瞪口呆。那其實就是一場表演。
在一個鄉下的菜市場的下午,被一場削鳳梨的表演感動。
我喜歡這樣的表演。有時也去買顆鳳梨,專心看削鳳梨吧!實在是精采的表演,演完又能帶回家吃,非常平凡,非常痛快。由此我想到想要裝飾房間的自己。想要在桌上放個大盤子,裝水或綠葉,自以為有禪意可以靜心之類的。後來才告訴自己,平常不是就要買水果嗎?水果的造型、水果的存在,人們怎麼種它,它怎麼被運到市場上...不就是一種神奇一種值得專心觀賞的事嗎?為什麼要被拿來吃的東西就沒有美感價值呢?還想要買裝飾品,不禁拍拍腦袋,感覺自己的迂腐了。
我想到,《紅樓夢》裡面賈寶玉在祭晴雯時這樣想著「古人有云:橫污行潦,萍蘩蘊藻之賤,可以修王公、薦鬼神。」原不在物之貴賤,全在心之誠敬而已」。
牛奶鳳梨之介紹:http://www.coa.gov.tw/view.php?catid=8281
- Jun 28 Thu 2007 22:22
小葉欖仁
女九後面、心理系南館的那排路站了一排小葉欖仁,之前一直覺得好棒想去給她照相。
考完試後,終於有興致帶著相機出去鬼晃,沒想到,
原本稀稀疏疏的樹和葉子,清楚的寫著行數和列數似的,現在卻以經密的讓人看不清枝幹了。
才幾個星期而已。
樹的時間和我想像的不同,於是我錯過的她的青翠童年。
現在的樹,模樣雖然茂盛,我卻因為執著於一開始單純模樣的它,
而覺得不可逆流之時間的無情和傷人啊。
- Jun 10 Sun 2007 19:51
阿鈍
有他坐陪的時間,每天早上醒來就是餵飼料和換水。
後來我去八柚幫柔柔種花,拿回一個盆栽當禮物,又多了植物作伴。
於是:醒來餓著肚子,去餵花水、餵魚,好像儀式。
肚子餓著的自己要餵牠們作為開始,我其實滿喜歡這種感覺。
一段日子中,阿鈍常常沉在水底,一動也不動;
但是稍有動靜,就瘋了也似的衝到水面上,瘋狂亂游。
我已經想到,這應該就是死亡瀕臨的訊號吧。
於是阿鈍掛了。N幫我埋了起來。
我放東西在桌子上時總是盡量輕輕的,因為怕驚擾到桌上的魚。
而最近每次這樣刻意的溫柔動作之後,總會一個念頭湧上:這是為什麼?
這是為何開始、為何成為習慣?
讓我這個養過魚的桌子上,彷彿永遠擺著一條游動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