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決定研究主題?在讀本《教授為什麼沒告訴我》之中,曾嬿芬老師說畢恆達的「熱情論」是強調作者主觀上有想要說故事(理論、觀點)給別人聽的動機,(p.VI) 就是研究者對研究主題要有熱情;而她又講到Murray Davis提出「有趣論」,則是在說,研究主題必須有趣。ㄧ個研究主題,要既有熱情也很有趣。
有趣是什麼?

有趣的研究或論證可能在某些面向上改變大家的認知,一個無趣的研究或論證在每一個面向上都只是再度確認大家原有的認知。(p.VII)



有了研究主題並不代表有了研究問題。吳嘉苓老師講到主題和問題的不同,討論期末報告的時候,助教也不停提醒我們,研究「問題」是什麼?
老師的投影片上有一句話說明,我覺得很不錯:
主題是一個實質的經驗現象領域,我們所問的問題,可能是諸多「次領域」加雜而成。
於是我畫了這張詮釋它:主題是一個看見的實體,不過從不同領域、方向(圖中不同的顏色)來看主題,堆疊成另外一個東西,那是問題。

去問一個問題,可能因為自己的興趣與關懷、可能因為對社會或對於理論的重要性。不管如何,要去說明問題的背景,並且讓人家知道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這是研究的開始。

我們在課堂上看了《科倫拜校園事件》,這部片的導演問了一個很大的問題:「為什麼美國有那麼多人死於槍枝?」影片就是他試著回答問題的過程,很震撼,非常好看。



看到以前我上圖資系林珊如老師課時的筆記:
我們要學習的是:
ㄧ、怎麼樣問問題?
二、別人怎麼樣看待這個問題?故要資料蒐集。又如果別人沒看到我的問題,就需要一手的資料蒐集。
三、發表。怎麼樣有系統的把你的結果發表出來。
思考如何形成問題,怎麼樣蒐集可信的資料,怎麼樣寫出來?

妳知道嗎?妳可能會從事很多研究,但要先研究的就是妳自己。」
你怎樣present你自己?怎樣有系統的表達你所知道的知識?

這真是很感性的層面,探討妳和你研究的關係。不只對研究對象,對自己也要有一些問題吧!「研究和自我有關」、「進行研究對自我有什麼意義?」助教上課時也說當問這些問題的時候,還問「自我是怎樣的自我?」聽不太懂,但我覺得很有意思,想再問他看看。

用自己的方式去寫去問,重寫我們共享的意義,也重寫自己對自己的意義。這是研究者創作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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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義工們又來問我一陣,和我說說話,表示她們的關心。有義工朋友說要幫我請保全調錄影帶,真是太受寵若驚了!弄到連負責清潔的阿姨都知道了,排一排跟我釋放「別難過」的善意。很感動,雖然後來發現,錄影帶沒有辦法拍到那個地方,我心裡早已經想說沒有關係了。

一個義工阿姨帶我去婚宴的接待桌ㄧ問:「請問有撿到相機嗎?」天啊,沒想到就在那裡!他們說已經撿到很久了,正等著人來問呢!真是感動的說不出話來。於是相機就這樣失而復得。


哈哈這是特展的佈置,不過相機找回來的感覺可能有點像這樣,被光充滿吧XD
真是非常謝謝那邊的義工朋友(淚光)。

於是我又認真的把展場逛過一遍,剛才幫我找的志工朋友,也跟我說了很多博物館內設計的用心,那天還有電視台來採訪的樣子。

然後去了特展:「一幅畫的故事」,很有趣,只展「一幅畫」是什麼意思呢?漢寶德先生說展一幅畫的理念的文章,被放在展場的門口,意思是這樣更能了解一幅畫的背景,避免走馬看花吧!這真是個不錯的想法,展場介紹了當時後的歷史背景、這幅畫的構圖等等,果真比「看一群畫」更能專注,更有看到東西。

到了回家時刻了。這個下午非常飽滿,深厚的好像不只一個下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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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禮拜本來想要去爬山,出門的時候下了細細的雨,於是決定去宗教博物館,幻想應該可以過個溫暖乾燥的一天吧。搭到南勢角捷運站,再走約二十分鐘,看到它時,才發現它在大樓裡面耶!必須坐電梯上去。

陰雨、還有博物館裡奇妙的燈光,那兩層樓的展館,對我而言,有點像是個什麼巢或是艙,棲居在大樓裡。電梯裡的燈光和配上的音樂、廣播的話,讓升高的電梯也升高興奮的心情。好像我正漂浮在某個甬道裡。


一出電梯映入眼簾的是許多宗教儀式需要的水:潔淨我們身體或心靈的水,因此以這個作為開頭。接下去後面的是「朝聖步道」。

只有我一個人走在這裡面,看著右邊的字幕不斷的變換,問一些所謂的基本問題。「人死後有來生嗎?」「我們為什麼懼怕死亡?」打光的方式讓我覺得有些嚴肅,好像走進了什麼「殿堂」一樣,傻傻的一直往前走。看了簡介才知道,步道會從一開始的粗糙到平坦,象徵朝聖的旅途會從艱辛到漸入佳境,有一些小妙處在的呢!


進入金色大殿,這才是真正到了館內的玄關。說實在剛才在走朝聖步道的時候,心裡想著不知道會走到哪去,裡面又是長怎樣呢?通過一條走道才看到內部的配置,這種作法應該也有點像是宗教建築會做的事吧,不會直接讓你一出來就看到的,以生敬畏之心。

本次參觀的高潮即將到來。大殿旁有個空間會放影片,我看時間很近,就隨便逛一下,上個廁所然後就來看影片了。影片結束後,我準備拿起相機去拍照時......
不見了。

開始翻背包,找我剛才去的地方,全部沒有都沒有。我想應該是掉在廁所裡,在我進去上廁所的時候,把它掛在掛鉤上卻忘了拿下來吧!問了志工們,大家都好緊張,也很熱心的幫我找,看她們的樣子非常感動。

可是後來還是找不到,她們說如果是在博物館內掉的,那一定沒有問題;只是那個廁所是和她們博物館的餐廳共用的,餐廳那天剛好有喜宴,人來人往,如果有人撿去了,實在也不知道是誰?

難過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覺得自己從小到大都為了同樣的事情在耍笨。又不懂為什麼我放在廁所的話會不見,為什麼要拿我的相機呢?

偷?或說,我自己讓別人有機會偷?把相機掛在廁所裡,就釋放了「可以拿走它」的訊息?我想就算是別人拿走的,也或許我自己就有不對吧。慢慢的在博物館裡面逛,心情起起伏伏,走馬看花一番。

才慢慢浮起這個念頭:在宗教博物館裡掉相機,或許才是要給我學習的一課。

精緻的路面,來回走了很多次。我下樓,走到一個靈修成長區去看影片,播一部影片講許多人的靈性經驗。我邊看邊掉眼淚耶,挫折感和責備一直落下來,又感受到自己充滿了矛盾:對,我連這個東西都放不下的話,到底還要說放下什麼?怎麼會這麼偏見,對於貴的相機丟了難過,小東西丟了就不在意,我怎麼會有這種對東西的差別想法?關於理論的想法的很會講,可是真正面臨到事情時,我和初生的人不是一樣無力?既然它已經走了,事情過去了,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靈修成長區的葛印卡大師說了一句話:
「去認識你自己,不只在知識層次上;不只從閱讀的書籍或經文上。而是從經驗的層次上,來認識你自己。」
我就被擊中了,沒錯。我其實還很小,雖然有一個我自以為從書籍上知道了很多事情,但是真正那個我,其實我從未認識她,我沒有注意她,她一直沒有長大。

後來漸漸不難過的時候,我想,失去一個東西為什麼會難過,又該怎樣處理這個難過?
就像失去一個人一樣,我們會有一些儀式幫助我們做心境上的轉換。而物呢?突然之間發現,週遭的每一樣物品我的確都把它們當成物品來看,以為它們來了就是來了,很少會用嚴肅態度去看待它。

我想,和自己的東西說話或許也是必須的吧!那種前一秒還在,下一秒就消失的無常,我必需要知道。一個東西來了,我怎樣買到它怎樣遇到它都有機緣,應該要感謝它在此時供我使用,在他走時也要跟它說再見,這樣才會比較好過。

於是我默默的跟相機說再見。為每個不想忘記的東西、景色,我都拍了照;唯獨這個相機,只能留在我心裡了。


看到了我前陣子很有興趣的「珠玉之網」,應該是源自於華嚴經之中的典故吧!

這次丟相機,就算是一次更了解自己的經驗了;坦承而且有些難堪的,不過就是這樣了。我想,這個事情發生在宗教博物館真是好,那天人少少,很適合我這樣的心情。即,不一定要看什麼,但因為自己有一些情緒,在那種氣氛之下,把自己泡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地方,剛好可以也些排解與體悟,可以處理情緒。這個空間對我而言於是多了更多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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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06 Tue 2007 22:20
  • 貓空

心血來潮想要去看夜景,孤陋寡聞的只有想到兩個地方,一是陽明山,二是貓空。上次去陽明山印象很好,不過因為講完故事時間已晚,決定去比較近的貓空。

臨時打了個電話,約K和Y閃光一起去泡茶,Y推薦了邀月,於是我和N就轉了無數台公車(因為很笨的一直坐錯)上山了。

因為坐錯車,卻得以到了不知為何的地方。我們在一個破破的廟附近下車之後,問人家纜車站在哪裡,因為印象中纜車站附近就有遊園車可坐。於是經過了指南宮,驚訝不已,我從沒到過指南宮。夜晚的指南宮卻顯得更大、更不真實,彷彿一個夢境。
通身發光,鑲嵌在山壁上。我走在昏黑的路上,自己的輪廓都開始模糊了起來。
在指南宮中迷路了,繞啊繞的。後來問了人才找到往纜車站的路。猛然發現,第一次來指南宮,它真的「指南」了。


不然,路雖輝煌,沒有方向如何前進。

到了貓纜指南宮站,這次發現「晚上是沒有車的」,原來我記錯了,有車的應該是在貓空站才對。坐了纜車過去,又坐了遊園車,這才到了邀月,而此時K和Y則早就到囉。

換了兩次位置換到這裡,開始長篇大論談人生大道理,風慢慢的吹、貓在旁邊走,此時茶不茶似乎真的不是重點:這個...「應該只喝的出熱水和茶的差別吧?」我說。

盡興,離開庭園式的邀月時已經11點多,難得玩到如此晚。「不只人要有止時,山也該有的。」N說,因為看到滿坑滿谷的不歸者,在點點燈光的山林中有感而發。我剛好介於一種曖昧的位置上,知道貓空已經是個被叨擾的地方,卻又才被人工剪下的自然片段所討好,

只好一言不發,隱身在黑夜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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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的社會學分析中,我們閱讀了一兩篇文章談社會互動及孤立。在《偉大城市的誕生與衰亡》之中,Jane Jacobs直接指出,公共治安主要並不是靠警察來維持的,而仰賴於人們互動特質:一個人與人互動機會頻繁的地方,相對於彼此隔離、互不往來的地方來的安全。這是一種由人們組織方式的不同所帶來的資本,和經濟上的貧富並沒有太多相干。

那我們今天來講一個《石頭湯》的故事好了。


三個剛打完仗的士兵要從陌生的鄉下走回自己的家鄉,一路上他們很累、很餓,他們心裡都有共同的期待-好好吃一頓、睡一覺,然後再繼續趕路。
走著、走著,突然之間,他們發現了燈火通明的村莊,可是這個村莊不歡迎陌生人,村莊裡的人都把食物藏起來了,沒有一個農人願意提供他們食物與床,於是三個士兵輕聲的討論起來,然後一個士兵對著所有的村民說:
「我們向你們要點吃的東西,可是你們沒有東西可吃。這樣看來,我們就只好煮石頭湯了。」
圖片文字來自 http://db.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237844

然後大家就很好奇:「要怎麼煮石頭湯呢?」大家紛紛開了門,要看這三個士兵做什麼。
士兵們說:「石頭湯很好吃,若是加點蘿蔔就更好了。」於是有人拿了蘿蔔來。
「再加點瘦肉味道一定不一樣。」「那我拿瘦肉來!」又有人提供了瘦肉。
就這樣,村人一起煮了一鍋無比美味的「石頭湯」。

Together we can make a difference.
這個故事當然都被用來講「分享」,但我今天更想強調的是,那個1+1>2的效果,還有Jane Jacob講怎樣是個安全的街道(社區):
「一個能夠處理陌生人的城市街道必須具備三個特質,它能夠將陌生人的出現轉變成一種安全的資產,這已是許多成功的鄰里社區一直出現的特質。」
「首先,必須有眼睛盯著街上,就像天然的偵測器......人行道必須不斷有人使用。一方面是增加街道上有效的眼睛,同時也吸引街道兩旁房屋裡面,有足夠的人去注意街上的動靜。」
但是,沒有足夠的理由,很難讓你想要去使用街道。但最自然的理由其實就是商業活動,這對台灣人來說應該再熟悉不過了:「店主和老闆是治安和秩序,最典型和最有力的支持者;他們討厭櫥窗被打破,也最痛恨搶劫。如果數量夠多的話,他們將是偉大的街道守護者和人行道的管理人。」

後面作者繼續談到,現代各種保全、柵欄、圍牆,或是依靠汽車這種移動的鐵籠,或者劃分地盤,或者把自己隔絕於危險的環境......等等的做法,其實是很無奈、很複雜,也根本無法達到一個「守望相助」社區所有的安全程度的。

所有人都把門鎖起來,於是士兵們就餓死了...
如果,我們沒有辦法想到一種像「石頭湯」一樣聰明的把戲的話...

在另一篇<Race,Place, and Vulnerability>中,作者研究熱浪來襲時,住在類似環境中的人不同的死亡率。兩個地方為例,其中一個死亡率高,一個低,為什麼?答案除了個人式的解答:年齡、貧富、種族之外,這裡講到了很重要的social environment.當這個地區沒有什麼公共生活、彼此都不熟的時候,就比較少求助的網絡、對象,死亡率自然提高。反之,另一個地區人們喜歡出去、街上有很多的活動,當然就會有那種「天然偵測器」式的談話:「欸,今天那個誰怎麼沒來?」這種地區,死亡率就較低。

人類的社會環境影響互動,互動又帶來安全、保險的實際效果,這種東西不是個人可以達成的。有個守望相助的社區,不只取決於人們的特性,更要去檢驗具體的環境,譬如說街道的規劃、住宅區的設計等等,檢討實質的空間個性,造成了什麼樣的社會現象?

而除了空間,我也開始知道,那些我們視為古老的互動,有一些從沒想過的價值。街頭巷尾的談天,露天電影院、社區活動、在公園運動......它們把人們從家裡帶出來,把人們聚起來,然後這群人就會產生一種無可比擬的力量。唔,像是那鍋石頭湯吧。我很喜歡《石頭湯》後面,大家和樂融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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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車到岸邊
Vader en Dochter者:
麥可度朵/文、圖 
原文作者:
Michael Dudok de Wit 譯者:江明娟 出版社:格林文化 

每次看這本書我一定哭,或許是它讓我聯想到死亡吧。雖然不管是名字或是內容,都沒有提及一個死字。 
開頭的第一頁就是告別的場景。「再見」,父親這樣和女兒說,然後就消失了。這個女兒,常常會騎車回到父親消失的岸邊,隨著她年齡增長,場景也有所變化:長大、結婚、老去…最後,女兒到了父親當時離去的岸邊,靜靜的躺下來。故事應該算是結束了,但封底還有一幕:女兒看見父親,跑過去抱住父親。(寫到這裡我又要哭了。喔,煩耶。)
 
我記得有部電影《接觸未來》,是茱蒂佛絲特演的。好像講她是一個天文學家,並在探測到底有沒有外星人。片子後面有一幕,天文學家和她已經去世的爸爸在一個類似天堂的地方見面。那是她懷念很久的爸爸,而那個地方讓她知道,爸爸並沒有消失。
 
《騎車到岸邊》中女兒和爸爸見面的那一幕總讓我想到「天堂」(或叫做死後的世界),知道陪伴自己長久的人,去世之後並沒有真正的消失,終將會見面,這是一件讓人熱淚盈眶、卻也只好哭泣並微笑的事情。雖然有一點苦,不過至少是一種甘美而懷抱希望的人生版本。
 
這本書畫面乾淨,色彩簡單,有一點點水墨畫的感覺。我後來發現,這本書有改編成動畫短片,我想是很適合的,因為圖片的感覺,真的就像一張張靜止的畫面。不過改編成的動畫和原來的書,有點不一樣,詮釋也可能有不同的方向。一開始我覺得還是書比較好,因為書可以一頁頁控制自己的速度(就像洪蘭教授說的,此為閱讀和接受影像最大的不同點),好像在每個場景可以駐足久些;不過後來動畫也給了我很多新的感覺,譬如說動畫並沒有說明其中的角色是誰,有什麼對話。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圖畫書改編成動畫的作品,也很高興可以看到呈現這部作品的兩種方式。以後或許會更有機會看到圖畫書改編成動畫。期許這種新的圖畫書閱讀方式,會給圖畫書更多空間揮灑。

** youtube 上就可以看到動畫了:搜尋字"father and daughter",它得了奧斯卡最佳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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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畫書常常給人「意在言外」的感覺,而我一直想用圖畫書去說明一些事情。因為圖畫書有太多太棒的故事,用一百個句子解釋,都難及一個生動的故事。這樣做,或許無關乎圖畫書的藝術、圖畫書的意義詮釋,只是把圖畫書的運用、功能轉變了一下,以想要說的事情為「體」,圖畫書為「用」。今天我就要用《大象艾瑪》來做這件事,我想依艾瑪頑皮的個性應該會欣然接受的。

台灣在2007年10月剛結束第五屆的同志大遊行http://twpride.net/ 其實每年遊行都會有許多關注遊行「意義」的人在討論,同志大遊行有什麼意義?會不會只是曇花一現的嘉年華,在那天high過就結束,忘記了政治訴求?

但我認為,在街上遊行就可以是一種意義。同志大遊行也不因為其例行性,而造成意義的遞減。
 
好,忘記嚴肅的政治意義,先說艾瑪的故事吧!艾瑪是由英國童書作家David Mckee所創造出來的花格子象。David Mckee以牠及牠的周遭生活構成了一系列的艾瑪故事。我這次講的是第一本:<Elmer>
 elmer
○《大象艾瑪》
艾瑪在象群裡面扮演開心果的角色。牠長的和別「象」不一樣,大象都是灰色的,但艾瑪身上是色彩繽紛的花格子。有天牠想:別人一定是因為我長的不一樣才笑我的!於是牠默默溜走,找到一顆結滿灰色果實的樹,用灰色果漿把自己塗成灰色。
 
隔天牠回到象群裡,誰也沒發現艾瑪回來了。艾瑪待在象群裡,發現怎麼這麼無聊呢?大家都安安靜靜的。牠頑皮的本性發作,突然大叫一聲:BOOO!象群頓時驚喜的東倒西歪,大叫:「一定是艾瑪!」
 
這時候天空下起了一場雨,把艾瑪塗上的顏色洗掉,大家覺得艾瑪實在開了個大玩笑”…this has been the biggest laugh of all. It didn’t take you long to show your true colors.”大家決定要慶祝這一天,叫做「艾瑪日」,在艾瑪日,所有的大象要裝飾牠們自己,而艾瑪則要塗成大象色所以,你以後如果在大象日看到灰色的大象,那一定就是艾瑪了。
 
「我長的和別人不一樣!」這是多少人都曾經有的煩惱。我們渴望屬於一個群體,可以毫無疑問的被群體接納;卻又發現自己有一些無法被歸類的特質,不能輕易削去。但有沒有可能,你的特色、你的不一樣,就是團體喜歡你的地方呢?<ELMER>故事之中,有個非常友善的情節:雖然你不一樣,但是大家還是可以接納你;更甚,牠們願意角色易位,想像自己在你的位置是什麼感覺。
 
艾瑪在某種程度上可暗喻同志:覺得自己不一樣,也懷疑過自己、想要在群體中偽裝自己。當然社會不一定有象群那樣的友善,可能早就把「不一樣」消除了。無論如何,「艾瑪日」能不能就是一個同志大遊行的比喻?
 
○話說遊行
「嘉年華是從佔優勢的既有秩序的真理中暫時的解放的歡慶,它標示著所有階級、特權、標準與禁制的懸止。嘉年華是時間真正的盛宴,它和所有不朽與完成的事物為敵。」--Mikhail bakhtin             摘自《陰性顯影》,劉瑞琪。

走在路上,同志們感受到彼此的連結。”It was as though in aligning our bodies we had somehow aligned our hearts.”<Rebecca Solnit, Wanderlust p.215> 這是同志社群內部的連結,讓我們有機會看見彼此、感受彼此。
 
但同樣重要的是,同志社群和一般人的連結。同志大遊行不只給同志機會,它也讓路人、圈外人機會…讓灰色的大象,可以塗抹上不同的顏色。”Perhaps it is better described as a procession, for a procession is a participant's journey, while a parade is a performance with audience.”<同上> 那並不是遊行者的自high,在遊行過程中,「展示」與「被觀看」,形成一種互動,這是同志大遊行最基本會有的特色,讓我們社會的異質性實質的被看見。而當然我更期待,那是一種雙方的互動,每個人都可以是參與者,我們共同往一個多元的社會前進。在大遊行那日,模糊彼此的界線,讓大家都開心。
 
所以故事可以這樣說:同志們BOOO!了一聲,然後大家就說:「我們要慶祝這件事,以後,都來個不要規定誰要喜歡誰的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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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明寺佔地約3甲,全區草木扶疏,清新靜逸,是大溪鎮上最古老的禪寺,寺內有宋版藏經及高僧墨寶...」這是介紹齋明寺的一些文字http://www.dashi.gov.tw/b/b-3/b-3-3.htm,在我去之前,大概也是這樣想像的吧。這次去參加法鼓山青年會辦的「純真覺醒成長營」,兩天一夜,地點在齋明寺。去之前查了些大溪的資料,偷偷希望可以順便去大溪看看,不過行程緊湊,無法如願;倒是營隊的活動,讓我「看」的更多。



↑去的時候風好大,我和幾個人一起逛到「萃靈塔」。「寺後的「萃靈塔」專作民間祭祀骨骸之用,此塔的「靈塔斜陽」為大溪八景之一。」在那裡繞來繞去,後來也是在這兒看了介紹齋明寺的影片。「齋」,原來是齋教,吃素的意思。以前這兒流行齋教,聽來應該不是所謂的正統佛教,後來才找到了法鼓山的聖嚴法師接下住持。


這次我覺得最好玩的應該是托水缽。師父說了托水缽的故事:
從前有個比丘犯了罪,國王要處死他,但又因為他是比丘,想要再給他一次機會,就讓他拿著幾乎要滿出的油缽,走一長段路。若是中途有一滴油滴下來,馬上砍頭。這路上有許多駭人的、誘人的景象出現,這位比丘都不為所動,專心托缽,到了終點,它沒有滴出一滴油。但他卻在國王面前,當場把缽摔破,和國王表明:「我不怕死了!」原來是他在扥缽的過程之中開悟了,國王沒有處死他,當場向他頂禮。

「重點是放鬆,是與自己相處」法師提醒了我們一些要訣,讓我們體驗一下,不用太有負擔啦。「而且我們還把油換成水」。「妳會發現你越放鬆,越不容易潑出來」「心念一動,就會潑出來」

開始時我走的很慢,並且看著那大風刮來,水波大興,覺得應該真的會潑出來吧。但我還是放鬆自己,想像水缽原來就在那裡,拿著的手只是在不動之中的動而已。走到一半的時候,我感受呼吸、認真呼吸、認真走路,慢慢的身體帶著我走了!我改變走路的方式,開始用畫弧的方式走路。「原來要這樣!」我才發現這樣走真的不會潑出來,或許是我身體的樣態,需要那樣走路吧?我這樣子,很開心的走到終點,並且還哼著歌。那是不知何時響起的音聲,只有兩個單音,在我走左邊的時候一個、右邊時ㄧ個。

「放鬆,然後去感覺」就這樣。走路也要這樣走。每一步都是新的一步,都用一整個自己去走。然後我們去了齋明寺古道練習這樣的走路方法。

古道風景不錯,還有一段會經過大漢溪旁。但我沒有走完,因為走在前面的同學說她的眼鏡掉了,我陪他循原路回去找。回去時遇到一些義工,告訴我大溪的古道相當不錯,應該要來走。



↑山門。

走回去,那個晚上的天空很漂亮,我想或許是因為台北的夜空總是紅紅的,很少那樣深深藍、那樣沉靜。那個晚上,我們在草原上看星星,在草地上坐或者躺。我的心,在那個時候,跟草地一樣柔軟。

「選一顆星星,看著他,他就會是你的好朋友」我躺著看,專注看著,發現認真看星星,竟然會跑,會動,好像在寫字一樣。我從來不知道星星是這個樣子的!草原中間那時有火,她們用樹枝葉燒火,竄出了火星:火星往上跑,就消失了,火星到哪裡呢?我呆呆的看著火星,這時才知道原來她叫火「星」並不是沒有道理,她像星星一樣,會跑會動,留下一條小光線,好像在畫著什麼筆順。

躺著,看星星。隔一層布,我全身放鬆,真的好舒服。
對了,我在躺下時,覺得天空像一層布將我蓋住;又覺得天空是一塊土司,我是內陷,吐司之上也還夾了什麼。但天空就是離我好近好近。

我想建議,以後也這樣去看星星吧。我們帶一條布,坐在草地上,感受土地、感受星空。
and......
barefo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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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慚愧的,大學已經四年了,總是假設自己應該要接觸一點史學,但其實程度應該跟高中畢業時沒有兩樣。這學期去修了衣若蘭老師開的通識「性別與中國社會」,希望可以接觸一些歷史學,在開頭幾堂課老師問了,什麼是歷史?(好像一定要的嘛。)
又問,歷史學呢?除了重視「時間」、「順序」、「多重因果」之外,我印象深刻的是歷史中的「變動和恆常」。歷史中有變動,也有不變動的時候。不是只有看那幾個「重要事件」,也研究,「什麼是不變的」?


好像人生,好像我不足的記憶與注意力喔。
總是只看重那些波動的、改變的、有張力的......平凡日子當然也會欣賞,但很難把它和前者連結成一個整體,一個整體的我,一條變動活恆常的路徑。
那些都是。


07/10/17
今天這麼巧,在社會科學文獻的課堂上,老師也畫了這個圖,解釋Kuhn說的科學革命。(真是個好用的圖啊!)

恆常換成normal,把變動換成revolution,而所謂的「典範是建立在一個個過去的研究之上」,叫做commulative嘛,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這種事情,發生在normal的時候;當典範開始出現許多的質疑、其他的挑戰時,就不累積了,就要革命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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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何故要把知識切成許多「領域」?
這大概是種暫時性的策略。因為解決問題時,不能把所有相關的事情都納入,只好先畫地自限。
「領域(terrain)一字,使我們想到學者農夫在面對其科學鄰人的侵略時,防守其知識的勢力範圍。《知識社會史》p.157」

「培根在方法論上有一句睿語:真理易從錯誤中浮現,而很難再從混亂中獲得。」《科學革命的結構》,p62
;但當專業化到某個程度以後,又必須去把那些曾經被隱藏、潛在相關的,再挖出來。


我想畫個樹來表示一個學科、或一個領域;不是很多人喜歡畫什麼知識樹嗎?在這裡,當那些樹根越分越細、越來越遠離本株、也代表越來越專業的時候,也就越容易碰到別人(別的學科)。



遇到別的學科,很容易就有了hybrid,也就是跨領域的出現了。
「人類思想的類別從不固定於任何一種明確的形式。有人不斷地創造類別、取消類別和再創造類別:它們因時因地而變遷。」---涂爾幹 ,《知識社會史》p.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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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碩士畢業26被嫌多
民視新聞網2007/08/25
畢業生離開學校,已經二個多月了,不過根據人力銀行調查,打算投入職場的畢業生,大專生有六成都還沒找到工作,大學和碩士則是難分軒輊,各是45%和44%還沒開始上班,有國立大學的碩士生祇求有月薪2萬六的工作,竟然還被嫌多,找不到頭路畢業就是失業,中興大學科技管理所畢業的馥瑄感受最深,丟出了將近二十份履歷,找行銷企劃的工作,但,唉…怎麼好像比登天還難找不到工作,祇好先做高中生就可以做的補習班工讀生,不過 平平是畢業生,坐在馥瑄旁邊的"大學"畢業生Maggie"老早"就找到工作了聽清楚了,畢業前一年她就找到會計師事務所的工作,她說,因為大學生滿街跑,不早早規劃、拿些證照,肯定就會跟主計處調查的一樣,平均要失業三個半月,工作才會有著落!
 
此篇報導的標題使用了情緒性的字眼,語焉不詳〈以求職的狀況來說,是求職者『嫌薪水少』或是工作單位『已不願多給』,何謂『嫌多』?〉文章中同樣出現許多標點符號的錯誤與不當的字眼,以下分析這則新聞的其他缺失之處:
一、未說明資訊來源:
「根據人力銀行調查」「跟主計處調查的一樣」是什麼時間做的調查?樣本數多少?以誰為樣本?研究方式怎麼進行?是哪個人力銀行做的調查?「國立大學的碩士生祇求有月薪2萬六的工作」是什麼樣的工作?類似的工作薪資平均多少?
…以上種種必要的細節都沒有說明。
二、過度推論
此篇報導只有兩個個案,就要試圖說明失業慘狀,令人難以信服。它又牽強連結前後所引的「調查」結果,希望把這兩個個案賦予「調查」具備的一般性,顯現報導者只是隨意拼貼資料,用以映證自己意見的作法而已。
三、其他
文中似乎假設畢業大學生只有「就業」或「失業」兩種狀態而已,且「就業」的定義也沒有說明:在這個部份工時工作越多的時代,打工算不算它所謂的工作?「還沒開始上班」的大學生有「正在尋找工作」(人力資源調查統計編製方法概述與名詞對失業者定義其中之一)嗎?畢業生的失業率與過去相比,有提高嗎?如果沒有,根本不需要做此報導。
雖然說此篇報導文不對題、沒頭沒尾、用字遣詞也令人啼笑皆非,但推敲報導者應該是想表達對於「學生畢業以後,可能會失業的擔心」。假若真如此,應該要確實收集統計資料、清楚定義其所要表達的概念內容、也最好要有圖表的說明,才能避免成為這樣魯莽而粗糙的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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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說:這是一篇結合LIS之中,information seeking behavior書目計量學兩個領域的文章。其中運用了文獻分布集中在少數期刊這件事情(即bradford's law)來講資訊搜尋行為之不同。

某學科的核心資訊會集中在中間的那圈,所以只要用瀏覽的方式,一個一個慢慢看也行,就可以找到想要的東西;第二圈用search的方式,在已知學科有某些分類、結構的前提之下,進行索引、摘要等的搜尋;最後是linking,也就是看完別人寫的東西後面,所引用的「別人的文章」,這樣一個連一個就可以連好遠喔。

"The Bradford data thus tell us that desired material is neither perfectly concentrated in one place, as we might hope, nor is it completely randomly distributed either, as we might fear" 文章中這樣寫到,並生動的以聚落來比擬學科:一開始像小鎮,你根本無須地圖、電話簿,一切都長在嘴巴上;後來漸漸擴大,這些名冊、紀錄與供人找尋的工具也因而增加,就像書一多就出現目錄一樣。

文章中提到librarian和一般的學者使用的搜尋方式較為不同,我於是問這件事情代表什麼意義呢?如果圖書館做出來的目錄不受學術社群歡迎,那整理資訊的目的何在?是說應該彼此了解,兩個社群的工具並不一樣,必須促進交流嗎?

我沒有得到這問題我能理解的答案,不過老師倒是說了一個我覺得不錯的比喻,就是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差異呢?因為第一圈和第三圈內的搜尋行為比較經濟,第二圈則是比較費力的,就好像我們一般人談戀愛找男女朋友,要嘛就是從自己身邊的對象下手(browsing),或者就是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network,network of network...(linking),很少會有去找適合條件去搜尋的。這還滿make sense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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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先做的一點點整理,其中有許多觀點是來自於台大中文系的歐麗娟老師,我在大二時修了她個課,她是個熱情而且愛護動物(XD 她常在上課說狗狗貓貓的事情)的老師,讓我印象深刻。因為沒有真正引用到她的論文什麼的,因此沒有引用文獻,但我想這很重要,還是在這裡先說明我文章內容的智慧來源。喔,還有另外一部分是來自於余英時的《紅樓夢的兩個世界》,讓我直呼「大師果真不同凡響」的一本書。

在一至四十回中,紅樓夢的重要人物、佈景幾乎已經全部抵定。
 
紅樓夢中的人物造型是為人所津津樂道的,要理解這些人物也需要極為細緻的分析,例如其對話方式、性格、象徵、甚至與詩詞之間的映照關係等,但在此,我想先暫時忽略這些重要卡司,提出可以概略理解這個部份(或整本書)的大綱。
 
我認為,在一至四十回中,已經出現了某些佈景或人物,可以作為貫串整本小說的重要設定,分別是:一、「太虛幻境」(第一回);二、大觀園(十六回);三、劉姥姥(第六回)。在『太虛幻境』的坊聯上,有句有名的話:「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這提示了我們小說的本質固然反映時代,但作者的想像與創造力也同樣不能忽視,小說的歷史「真實」和藝術「真實」同等重要。由於許多研究者將紅樓夢一書視為曹雪芹的家世傳記,余英時在《紅樓夢的兩個世界》中寫道:「即紅樓夢在普通讀者的心腹中誠然不折不扣地是一部小說,然而在百餘年紅學研究的主流裡卻從來沒有真正取得小說的地位。相反的,它一直是被當作一個歷史文件來處理的。」如果說,紅樓夢相關的歷史考據反映了當時作者所楚的世界,那麼,作者的創造出的虛構世界要從作品的何處去尋找呢?答案就紅樓夢中的「大觀園」。
 
太虛幻境提示了我們閱讀紅樓夢的方法,而「大觀園」則是作者理想世界的表達。大觀園象徵著人間的富貴與快樂,更代表了詩與美的淨土,是作者純粹靈魂之結晶。但這個大觀園、或說我們所謂的「理想」,是無法獨立自存的。譬如說,作者讓一切有關肉慾、物質的、現實的種種被大觀園隔離,但大觀園卻在象徵低下與骯髒的會芳園舊址立碁;又譬如說,若沒有賈寶玉所說的『祿蠹』們的經濟支持,姐妹的詩社(象徵美與精神)又何以出現?如此,物質的與精神的、現實的與藝術等等對立的概念相生相成,像一個太極圖案,彼此支撐、也無法分割。在小紅樓夢中也會陸續處理類似的主題:人是一種肉身的存在,有生物的本能與欲望、卻也有夢想與超脫的能力…現實和理想的衝突該如何面對?或說如何接受這是一體的兩面?大觀園這個佈景的開始、上演與落幕,可以逐漸讓我們回答這個問題。
 
至於在此唯一提到的人物--劉姥姥呢?她在第六回就出現,並且三次進出大觀園,絕非是一段娛樂的插曲,作者賦予其很大的重要性。正如上述所說的,理想無法脫離現實而存,劉姥姥象徵的就是人肉體、物質的一面,這給在某種層面說來虛弱蒼白的大觀園帶來活力。大觀園在落敗之後,許多人也必須依靠劉姥姥的解救,也就是說,辛苦建造的人間樂園,終究要回歸到鄉野民間;想像世界故事的樓台,必須要在那些無法辨認臉孔的常民生活中,有機會被再次搭建,才有再續與恆久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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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14 Fri 2007 21:57
  • 我們

你是我的姐妹,也是兄弟;
妳是美的,也告訴我什麼叫美,
而我們已經那麼堅毅,走過那界線猖狂的年代。

那個時候我們以一生的時間
購買存放自身的洞穴;
我們支解彼此、貼上合作生產的標籤、分類擠入
小小的屍塊有了去處,快樂的在陰濕的縫中滲出瀝青般的眼淚。

而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快樂、於是沒有悲傷。
沒有魚,鉤子兀自轉圈
快速且暈眩,來不及眨眼。

半夜的時候我們躺著睡覺,
誰唱著一首歌,說天空就是我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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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天氣和愛情一點關係也沒有嗎?聽說在夏天,情人比較容易分手。譬如說:A想牽B的手。B:「不要碰我的手,好熱。」

現在,我們將面臨持續的夏天。當小學生們都在談全球暖化,北極熊沒有家可能死掉時,A和B在夜晚的床上躺平,「好久沒做了。」某人會抱怨。沒有冷氣的房子裡,散發一股鬱悶與令人發火的熱氣。「太熱啦。做完就滿身大汗。」柔情蜜意與動人誓言,就如同那溶化的冰塊,變成大水淹沒愛情帝國。

不會有下一代了,因為我們懷抱著末世的心情,這是「愛妳到世界末日」真的會發生的時刻。誰說愛情能渡過種種考驗?社會亂象叢生、地球危機四伏,活著沒有保障、也沒有未來。一切都將淹沒。

愛情與地球同步邁進,走一步算一步,蹣跚前往自己為自己預備的墓堆。

中國時報2007/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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