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吃了超豐盛早餐,是飯。「吃飯,不要吃粥,比較飽!」阿姑這樣說,我們吃的好飽上路,準備去雲森瀑布。姑丈說要不然我載妳們去吧!一般是沒有在載的啦,妳們跟我比較投緣......

於是非常感激的坐上了車,姑丈直接送我們到雲森瀑布的入口。大約八點多,路上都沒有人,我們開始了寧靜的探險。

剛開始都是柏油路,大約走半小時會到泥土路上。
就在這個牌子旁,是真的泥土路的入口。還好有這些前人有這些指標,讓我們可以繼續走下去。

路小小的,不過整體來說很好走。
最刺激的是會渡過溪流,竟然還有獨木橋。

溪流非常的清澈,我們手拿著相機、背著背包小心的渡過。獨木橋後不久就到瀑布了。

一看到瀑布,哇的叫了一聲。好漂亮。
待了一下子,我們往回走。姑丈說若我們還有力氣,可以載我們去滿月圓。我們打電話請姑丈來載我們,準備下午去滿月圓。


結果才到門口相機就沒電了,於是我沒有滿月圓的相片了〈哭〉。

下午有些累,我們去走了兩個瀑布,一個叫做處女瀑布、一個是滿月圓瀑布。我還在涼亭上睡了一會兒。每次走步道或爬山,想睡了靠在涼亭上休息的經驗總是很好的,涼涼的,很難做惡夢。大多都是滿足的醒來。

中午在滿月圓的遊客服務中心吃的些東西,下午又因為我頭有點痛,去喝了杯很貴的咖啡,幾乎把滿月圓遊客服務中心的介紹都聽熟了。從滿月圓的「東滿步道」還可以再到「東眼山國家森林遊樂區」,要走半天吧?不過好像很酷的樣子。

爬完之後,不好意思再麻煩姑丈,我們自己從滿月圓走回來。一下來N就說她想吃熱狗,於是我們在外面的小攤販停了一下,各自買了蔬菜餅〈結果沒有熱狗只好換口味〉和豆干,就開始沿途走回去。一路上都沿著溪走,大約走一個多小時吧!

「妳們怎麼走那麼快!」騎著摩托車的兩個人,從後頭呼嘯而過,我們一看,是攤販那邊的人。覺得很有趣,我們又繼續走。

再走走走,快要回到民宿的時候,又遇到他們兩個:「啊怎麼又是你們!」「你們要去哪裡?」我們說要回民宿云云,「啊不就是那個誰誰誰家...」「不知道耶。」他又說:「要不要幫妳們載?」真是熱情的不得了,「沒有關係啦!」我們很開心的默默走回去。


姑丈正在弄菜,「回來了啊!我還在想要不要去載妳們!」

我們趕緊去洗澡預備要吃飯,因為今天民宿全被別攤人包下,要跨年。原本打算躲在房間裡面看電視,不過他們比預料中還晚,於是我們就在外面閒晃,和阿姑還有姑丈泡了茶。泡著茶,吃花生,一邊聽各種故事。我和N都覺得喜歡這樣的民宿,「好像真的住在人家家裡啊!」比起沒有風格、不近人情的旅店來說,這樣的民宿真是值回票價,讓人感受到無法計量的溫馨。

不過那晚睡得不太好,因為可能是跨年的人們來了,一群人在一起的音量讓10點多就躺平的我,到了12點也跟著他們的倒數一起跨了年。加上腦中很緊張,想到明天要下山、要上三鶯大橋,恐懼感不停的淹上胸口,真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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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峽老街買了一個牛角之後,就開始往山上騎去了。這裡騎車也有點害怕,路小又彎;但是「累」可能更多。

雖然總有令人想歡呼的美景。

「也有人騎車來這裡啦,可是沒有騎這種車的!」到了民宿時,「姑丈」這樣說。我們騎的就是大賣場車,沒有變速,遇到上坡硬騎、或是投降用牽的。一路上也有遇到腳踏車同伴,但也沒有人騎我們這種車。

總之是到了,「義鴻民宿」,不在大馬路上,招牌也幾乎無法辨認。「阿姑」說:「喔,妳們騎腳踏車到這裡喔!」之前我們已經通過電話,她說本來預備要打電話告訴我們,會很冷,多帶一點衣服,等等等。馬上進入熱情輻射區。

民宿在一條小溪旁,小溪旁有她們自己的菜園。民宿前則有一大塊空地〈第二晚我和N在那打小八極〉。我們卸下背包,喝了阿姑煮的熱湯,開始四處看看,那時已經接近五點了吧。冷卻純淨的空氣、土的感覺、溪流的濕氣......告訴我,到山上了。

「煎蛋好不好?」晚餐我們在那邊吃,「阿姑」問我,「要不要香椿、還是九層塔〈她不是用這個字,但我忘了,總之就是九層塔〉?」我說都可以啊。阿姑說:「自己去拔、自己去!」我興奮得幾乎跳起來,自己去拔菜來煮,當然好啊!於是到了她們的菜園,黑漆漆的,蹲下來仔細的一片葉一片葉摘,手上都是菜葉的味道。「阿姑我來幫妳煮」,阿姑說:「好啊那給妳用」。這實在是最棒的民宿了。
                                                ↑當天的香椿九層塔!
自己打著蛋,一邊和「姑丈」聊著天,聊說我們怎麼上來的、幾歲啊什麼的。「我要看看妳煎得好不好吃喔!」「姑丈」說。
                                                 ↓九層塔蛋!




還有關於民宿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那裡有隻可愛的狗!!他的名字叫做咖啡,非常乖巧漂亮,聽說前幾天它才去爬了北插天山,爬到不見了,剛被找回來,總而言之是隻愛爬山的狗,一副健康快樂的樣子。

如果叫他的名字,他真的會從別的地方跑出來喔!也會「坐下」、「握手」,我的手一直摸他、搓他的頭,她也都乖乖的,好久沒有經歷這種感人的場面了嗚。



於是那天吃完晚飯、「阿姑」又請我們吃了釋迦,洗完澡之後我們就差不多準備躺平了。明天預定要去雲森瀑布、或是滿月圓,這是本次重頭戲,趕快入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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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樣寫一篇遊記呢?
外面的世界和我的心境,在旅遊時產生大量的交雜,調出了奇妙的顏色。太多太多,不知道該怎樣觀賞。
騎腳踏車,我的注意力也同樣困窘:
看前方,還有前方的路上的東西〈是否有石子、玻璃〉;
看後方,後方看不到,用聽的,聽看看車子來了沒;
下坡時不能太快,在混亂的大馬路上,要緊張的維持平衡......
其實這次騎車的過程,是讓我感觸最深的。美景,反倒是預料中事。

目的地三峽,歇息處在靠近滿月圓那兒的民宿。雖然面臨期末考,但沒有看到綠色的實在不行了,新年跨年就這樣玩一趟吧。

〈我真的忘記這張圖片的來源了,罪該萬死〉
腳踏車的路線是這樣的:從自來水園區這邊出發,約十幾分鐘到華中橋、過橋;開始順著車道一直騎,最後到城林橋時再上橋。這樣就可以順利到達鶯歌,這樣的行程我和N,B三人約花了三個多小時。

到了鶯歌的時候,感覺鬆了口氣,好像距離我們的目標又更近了些。但還是不敢久留,畢竟距離我們的目的地似乎還很遠。飢腸轆轆的吃了「彰鶯肉圓」和阿婆壽司〈好吃耶〉,買了回味無窮的美人柑,我和N送B到陶瓷博物館,我們兩則繼續上路。

我有聽說這兒的柑橘有名,騎腳踏車最怕沒水肚子餓,就帶了兩個預備在路上吃。戴著把臉遮住的帽子的老闆說:「妳們很猛喔!從哪裡來?」因為那天剛好滿冷的,我們身上穿著很多件衣服、戴了口罩和手套,圍圍巾,有沒有騎自行車還穿這麼笨重的啊。

要從鶯歌到三峽的方法,似乎只有唯一的「三鶯大橋」。才剛告別陶瓷博物館,騎一下子就看見三鶯大橋。但是三鶯大橋看來沒有給腳踏車上的地方呀?勉強騎在路邊邊,沒想到這成為最大的噩夢。

摩托車、砂石車、大卡車從旁邊呼嘯而過,對我而言沒有五公分的距離,我非常膽小、非常容易懼怕。
手僵硬的握著把手,腎上腺素忙著亂竄,冷風吹著,我被迫拉回好幾次車禍時,千鈞一髮的生存時刻。生命在那個時候說它是脆弱的,只要任何細微的意外,就可以讓我立刻消失;帶隱形眼鏡的眼睛,因為空氣汙染有些疼痛,說不定就要滲出淚來。

我祈禱著。
然後下了橋,和N擁抱。

腳踏車道彷彿寧靜祥和的天堂,然而自此開始,我們必須騎在一般的路上了。〈我想到有次聽謝英俊建築師的演講,他說:「各位,像你們這種生活,是文明的偶然。」〉我比自己想像中還要脆弱,我甚至懷疑,「我想去哪裡就可以去哪裡,只要不怕累」這個想法,終究會被道路上的怪獸吞噬。對啊,因為恐懼。我想用一種原始的衝動與力量去看世界,可是這個世界卻非原始。

我猜想,在從前,廣闊的原野可以自由來去,但你卻面臨求助無人的危險;在現在,路不是平面中的一種軌跡,而是唯一的通道。我沒有能力站在較高點,看到我的位置來安排路徑,世界大到我不能明白。

三峽和鶯歌的路不知道為什麼,很多地方都沒有紅綠燈,於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市區努力的騎著,彷彿過三鶯大橋恐懼的餘波盪漾。

這段路程的照片數量是零。我當初想,我所有的心神,已經全放在自己的安全上了,或許這次沒有機會看美景吧!只要可以讓我平安到家就好。

這是三峽的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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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與閱讀,看似兩件相關的事情,不過有時候學到的卻是不一樣的事:從老師身上可以學到的事,從書上不一定可以,反之亦然;常常上一堂課,老師講什麼全忘光了,只記得,課堂上看過的某一本書或文章...

老師和書的交會,有些微妙的關係,在這裡一一列舉我的印象所及,當作小小甜蜜的經驗。

兒童讀物的老師,會花將近一堂課,介紹她帶來的書。她每次上課都帶兩三大袋的書,而這些書,是從哪來的呢?我曾經跟著她,到她的辦公室,哇!四面都是書,而且都是令人快樂的繪本和小說,原來寶庫在這裡啊。每次上課都可以跟老師借書回家看,是一個很棒的制度。

文學社會學,老師都會傳一些書下來:簡體的、舊的已經絕版的、很厚,一點也不想看的...或許我沒有認真看進去,但是在傳遞一本本書的時候,會更知道,這堂課可以寬廣到什麼程度。

社會科學文獻時,老師帶來兩本書,讓我知道了一個新的東西:information visualization.酷斃了,不就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嗎?用圖像的方式,清楚呈現要說的東西,實在太好玩了。後來老師還借我這兩本書,非常高興的捧回家了。

畫畫的時候也很有趣,老師會繞到我旁邊,一邊教我怎樣看光與結構,一邊在空白的地方寫下他推薦的書。「去買,這本好看。」「老師,我再買書就要破產了。」「這本真的值得買啦。」聊聊我們共同知道的書,彷彿使用一種簡單的密碼。

上課傳書、介紹書、或甚至借書給學生,是個讓人想要好好珍惜的時刻。之前我和K才聊到,原來「學術」和「閱讀」其實可能是兩回事:有的人並不愛閱讀、並不喜歡書中的世界,但他仍然可以是個學術工作者〈或是個學生〉。只是這樣的想法,對我們而言,太難接受了。我們一直以為這是同一件事,才會這樣彼此勉勵、在這個大學之中的啊。

想起小學一年級的時候,矮矮的書櫃裡,有一套書,五十幾本。老師宣布,升上二年級、換班換老師的時候,每個人可以把自己號碼的那本書帶走......我真的覺得,這個回憶好甜。而卻也悲傷的猜測,現在的國高中生老師,在課堂上除了教科書,會提起別的他喜歡的、想要和學生分享的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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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學期末,剛好有兩大訪問的工作要做。
「妳們不要再打了,她很忙!」接到家長的電話,一頭的我只好忙說抱歉。當然,這是最糟的經驗,其餘的瑣碎挫敗不算得什麼,但累積起來,也足以讓我明白訪問的困難,譬如說查無此人、電話停話、或是資料錯誤等等。

另一個,是課堂的問卷。社研法設計了問卷,前前後後討論了很久。好不容易生出了問卷,發表後卻遭到了小小的攻擊。那是問卷發表後,所有人寫著建議紙條上的一句話。我不想重複那句話了,但我可以說,那時心情真的很不好、眼淚快要掉,有一兩個禮拜都不想要去上課。想著,不知道哪雙眼睛會斜眼看我們,用不屑的眼光看我們。後來我才慢慢釋懷,感謝他給我們這一個學習的機會。若沒有那麼嚴厲的話,或許我也難這樣深刻的去感受我們的報告。


我必須承認,從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我就總是〈如果問卷有「總是」、「常常」、「偶而」或「從不」這些選項的話〉亂填問卷。這樣的行為,只建立在我覺得:問卷結果都被拿去做一些他們要的分析,以數字去說明她們早就設定好的成果,支持更多的偏見與謬誤這種自己的想法裡。

我討厭各種調查,我覺得那一切都是簡化人群的做法。
可是到此時我才真正明白,這些想法實在太不應該了。應該要慎重對待每個問卷,就如同對待問卷後面的設計者一樣。

這是很慘痛的學習經驗,必須自己親身體驗才學會一件事情;這也是很坦白的自我揭露,我必須承認我以前的惡行。

「我要填,我要填!」拿去班上時,學妹說這樣熱情的呼喊。她向我說:「我最近在做xxx的問卷,超級辛苦,所以看到有問卷就要幫忙填一下!」我彷彿看到我自己,也想到,原來叫一群人設計或發送問卷,同時是在製造一批願意填答問卷的人,然後我們就會彼此繼續幫忙下去。

路上的直銷走過來時,我沒有像以前,點個頭說謝謝就走。「我幫妳做調查吧,但不要跟我推銷好不好?」我這樣幫忙填了問卷,同學告訴我如果我不聽推銷,對他們那種直銷來說是沒有用的。不過我能做的就到這了。

這是我最難忘記我最近學會的事情:專心的去填答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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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茶泡了又泡。
剛泡時很香,後來加了水,漸漸淡了,茶葉在杯底,看來很解渴。
濃有濃時的好、淡了也淡的好。
這是一杯茶。

住宿四年,我到了第四年才買印表機。一開始,只是為了方便印想要看的資料,
後來,最令我驚喜的卻是,我可以用舊的紙背面印東西。
於是講義後面,是另一堂課的講義;地圖後面,是開會用剩的資料。
這不僅可為了環保,有惜物的感動;
更多的是惜緣的感覺:
背面的資料,讓我想起先前的日子,要不然我將遺忘的太快,忘記昨日的自己。

重複使用這些東西時,不覺得貶值,反而是增值了。
我喜歡這種時間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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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活動中心的後門,有一排穗花棋盤腳。它暗綠色的葉子,讓晚上不亮燈的小路顯得幽深許多。我第一次知道這種植物,是在兒童科學讀物上看到的:「穗花棋盤腳是一種海漂植物,藉此傳播……」插圖畫著一個綠色的種子張大眼睛,期待著旅行的到來。

每天我有一些小旅行,從宿舍出發到學生活動中心。早上經過,晚上回來。在我走過穗花棋盤腳旁時,總是屏氣凝神,態度恭敬。因為穗花棋盤腳的開落實在太明顯,不同於那些季節轉換,才會注意到它的大樹;可能因為風,可能因為雨,或種種我不知曉的原因,穗花棋盤腳有時候掛滿整個樹梢,有時候零落如花雨落地;有的時候整齊的像裝飾的流蘇,有時候破碎的像拼貼藝術。

這樣的不保留讓我感覺害羞,彷彿直直盯著一個演員看,看他的每刻表現。且不只如此,是盯著他,直到他卸了妝換了衣服、在台下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眼裡清清楚楚。穗花棋盤腳,為什麼你早上飽滿的綻放,現在卻已被踩的稀爛?我看著幾乎黏在走道上的落花,感覺到心中曾有過什麼風光的堅持,下了台之後也被打成稀爛。但當初的完整,難道不曾存在過嗎?只是沒有人見證吧。穗花棋盤腳明天還是會開滿樹梢。而我,還是會經過。

不論完整或碎爛,穗花棋盤腳都有一種神祕的香味,總令我想到原始、激情、還有性慾。粉紅色的花一串串開放,又如果你觸摸它,手上會有一種意想不到的感覺。粗糙,有著黏液,溼溼的,並且冰涼。(啊,或許就像紅樓夢中,襲人在寶玉春夢後,摸到他精液那段吧!「你夢見什麼故事了?」寶玉道:「一言難盡」)

這讓我在熱鬧的活動中心後面,常常會感到陣陣竊喜與羞愧。竊喜自己享受著性的愉悅;卻又羞愧於,自己在公開場合,褻瀆了一株植物。

雖然我總是面無表情的走過,但穗花棋盤腳的聲音,卻在我心中輕輕搔著。在排隊等早餐的時候,在人多不耐煩的時候;我聞到二手菸、人類的汗味,心糾成一團,想見那群穗花棋盤腳,想在她們之下仰望,被包圍。 

還好有一排穗花棋盤腳。我平凡而無味的生活全部被釋放,以色聲香味觸,讓我躺臥在寧靜之中。 

中國時報人間副刊@2007/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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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1/17
我在畫一張筆記的圖,用Corel draw,沒有辦法弄成我要的樣子。
終於放棄改用手繪。

畫了兩張,重複的圖樣大約五十次,我才知道原來:我不知道自己想畫什麼。

記得林芳玫說過,很多人覺得自己英文能力不好,所以聽不懂很多東西;但是其實那和英文能力沒有關係,是你本來就不懂那個,就算用中文講,你也聽不懂。

不是不會用corel。〈雖然我真的不太會〉但最重要的是,因為我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畫畫對我而言,是因為腦裡產生一幅畫我想把它弄出來變成真的;但筆在手上,發現,那幅腦中的畫其實不夠清楚。

不是工具的問題、也不是「不會用什麼」的能力問題。
根本就是因為你不知道你要什麼。

拿著黑色的色鉛筆,我有不能說出的感動。畫畫的聲音好大,在收拾橡皮擦屑的時候,我也覺得世上沒有一個時刻會和完成一幅畫一樣,讓我感受到幼小的自己。

要去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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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ec 15 Sat 2007 17:25

寫了篇日寄放在板上:
*
雖然功課快要爆了,社研法也忙好晚,今早還是一頭亂糟糟的去畫畫。
今天畫石膏。白白的比之前的葫蘆難畫。

我只想著一些問題:

我畫的是不是真的?
我該畫我眼睛看到的,或是我腦中看到的?
光在哪裡?光真的很重要。如果沒有光的時候,我要怎麼畫?

永遠不可能從同一個角度去看物體。一離開或一閃神,視角就不一樣,陰影也不同了。
明暗似乎會流動。
*
---------------------------------
KL看到之後給我回應〈可以放在這嗎?KL?〉:
很高興你沒有受過專業學校訓練卻能提出這些問題......
畫的很美,技巧很好, 這個當然重要,因為他是一個工具。
能夠精準承載你所想要表達的傳達給觀者明白,
可是去思考更根本、本質性的東西
才能真正扭轉我們習以為常的視角
恩,有點像哲學吧......
--------------------------------
謝謝KL,我才肯定我自己沒有想太多;在畫室,有太多對真實的問題時,有更大的信心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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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看這篇的時候,有些地方很能引人入勝:

學術作為一種志業的意義安在?托爾斯泰曾就這個問題,提出一個最簡單的答案:
「學問沒有意義,因為對於我們所關心的唯一重要問題:『我們該做什麼,我們該如何生活』它沒有提供答案。」

不一定有提供什麼看法,但卻一直讓我去思考。h好像也這麼覺得,我們都覺得這篇演講稿,看了就很想一直找「答案」:到底「學術」和我們的生命有什麼關聯?我說這很重要耶,如果確定沒有關聯了,我就要趕快離開這個可怕的學術工廠!不過顯然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XDDD

期待老師解答,不過老師講了別的,我還是不知道韋伯認為學術和生命之間有什麼關係。
老師說了韋伯分的六大生活架構:
科學、藝術、性愛、宗教、政治、經濟
             │    │
            其中性愛和宗教對於日常性的抗拒,幾乎是同等的程度,只是方向不同,一個是此生的解脫,一個是彼岸的解脫。 所以有性冒險,因為跟一個人在一起久了,只剩下吃喝拉撒睡時,你就會想要尋求新的、不一樣的東西,但是這種愛情帶來的「暈眩感」只能維持一陣子,於是性冒險的人通常會一再的性冒險。

這本書被預約的好滿,保留著當想讀的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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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一段:

在所有的意識形式中,藝術是唯一從開始就反對任何抽象的一種形式。
藝術反對僅僅是思想的東西,反對僅僅是系統、概括的東西,反對純理想。
藝術總力圖成為直觀的、純粹感覺印象、和具體經驗的對象。

總是這樣想的,世界的真實性對我而言,總是搖晃不定;
或是,我只是不想被干涉、不想要麻煩,於是造了一個自己的世界,
掩耳面對世界的千種話語。

完全沒有概推他人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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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唸大學,我從高雄,這個台灣南部的城市,來到台北。從前人們說台北是打拚的所在,至於我們這一輩,則說它是文藝青年或…玩樂的天堂。若不是從出發到回歸〈從高雄上台北,再從台北回到高雄〉,豐富的台北為我戴上觀看高雄的眼鏡,我可能也不會知道「我是誰」,竟然有這麼多面向的「我」存在。
        在台北,四通八達、資訊豐富。剛來台北的時候,最興奮的就是台北有許多的書。書店宛若書的百貨公司,只是分散在各地;學校的圖書館,離住宿的我很近,不乏特別的難見的學術書籍;市立圖書館也近,有許多有趣豐富的活動。另外,比起高雄,台北有更多的文藝活動。捷運站、學校,隨時擺放著何時何地、有何節目上演的節目單,坐著捷運就可以到達享受一番。
        而停歇,似乎都必須忙碌的尋找。因為過於繁多的資訊,總是習慣「找找、看看」下一次可以去哪裡玩、去哪裡休息?我喜歡山、喜歡運動,在台北坐著捷運就可以到登山步道,這是我休息與放鬆的方式。不過,台北當然不全是快樂天堂,我也會沮喪、想家,偶爾和高雄的朋友,埋怨台北的多雨和潮濕。但是沒有家人、自己吃飯、自己過活的日子,可以用各種活動填滿,倒也是自由自在。我也逐漸在書本、課外活動、來自各地,在台北認識的朋友之中,發現了自己的喜好、個性,與成長的痕跡。
        住在學校宿舍又更加特別。我可能半夜才回家、或清晨在校園散步。校園是安全的,我是自由的,台北的交通方便,幾乎是隨心所慾,可以在任何時候,到任何想去的地方。我的獨立與自以為是,可能在這個時刻發展到了極致。
        因為興趣與關心,參加過許多街頭遊行、NGO組織的活動。這亦是我在台北最快活的事情,年輕時候想要奉獻的熱情與力量,全都因此傾瀉而出。立法院、行政院、或中正紀念堂很近,抗議與社會行動,全部不是課本上的事情,就在我的週遭發生,或我自己也在其中。當從前崇拜的社運名人,就在某活動出現在我旁邊時,臨場的參與感頓時提升、或走在街頭跟著喊口號時,我會感覺,我真的相信社會運動的真實與其可能有的力量。
        但是原來在台北,參與過這麼多事件的我,也只是一種我而已。當我寒暑假回到高雄,因為交通不方便被困在家裡時,我於是沮喪了起來。沒辦法一起床就去圖書館、不可能坐著捷運去爬山,我的行動是被限制的,我貪玩的心也必須收斂。看文藝資訊沒有意義,看社運消息沒有意義,因為我並沒有辦法親自出席,去參與一場場讀書會、演講,或是各種活動。和親戚一起看著政治新聞時,聽她們罵著政治人物,我也覺得好疏離,因為那不是我在台北被敎育如何「改變政治」的方法。但我又怎樣去相信,我在台北知道的這一套?當我從來沒有參加過高雄任何的NGO團體,沒有去過它們的聚會,沒看過他們現身。市民、社區,種種我習以為常的價值或組織,統統不存在。
        我常常想念高雄,也在別人問我來自哪裡的時候,驕傲的回答「我是高雄人」。但我待過台北之後,我才真的仔細去想,高雄是什麼樣子?當我處在高雄交通不便、有家人,我並非獨立行動的家中,或是沒有太多非商業空間、活動的高雄市裡,我的多元價值觀、獨立性、自由的一面究竟能否存在?
        我偶爾覺得自己是個「台北人」,但是個特殊的台北居住者。因為我住的是方便、沒有負擔的大安區學校宿舍,治安與環境良好,但並非台北每處皆如此;而我當然更是「高雄人」,但除了火車快到高雄車站、經過愛河時,我常會忍不住掉眼淚之外,我對於高雄到底了解多少?居住在台北,塑造了我部份的個性,告訴我「我可以是誰」、可能是誰,但回到高雄,又告訴我這不是絕對的我。
        或許,城市的性格參與了我性格的塑造;想法與心態都是流動的,需要我所在之處特殊條件的支持。我從高雄流動到台北,再回頭看高雄,從而知道了自己複雜的許多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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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其實是take home空間的社會學分析的期中考。

題目是:
請你以截至目前為止在本課程所學習的心得,闡述「設計的歧視」作者Leslie Weisman說的這段話:「空間提供了一個架構,以便思考世界和身處其中的人。…直到我們知道了我們在哪裡,我們才能理解我們是誰。」請舉出任何個人經驗或觀察討論「知道自己在哪裡」和「理解我們是誰」這兩件事之間的關連。

好像有點文不對題,不過寫的很開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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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八公園中,看來十分古典的台灣博物館,終於有機會進去逛逛了。星期天中午,和N決定去看「波希米亞偶的家」,是個來自於捷克一些戲偶的展。這來自於國外的召喚,竟讓我們移動身體,進入這間一直因為「近廟歧神」而沒去的「台灣」博物館了。

偶戲滿可愛的,很可惜沒有看到劇場表演。不過我印象最深的,還是樓上台灣原住民的展覽。它介紹台灣各族原住民與生物的互動,運用大量的傳統故事、生活背景為材料,讓我真的感覺泡在故事裡。


最棒的設計就是座位,每個原住民都有一個區,用不同的特色去裝飾。這裡有耳機,可以拿起來聽故事,講的都是原住民族與生物互動可愛又生動的故事。我們聽了好幾個,我還興奮的不停重複唸著故事中雲豹的名字。


這也是聽故事的地方,真的很舒服吧!
看到好多人坐著聽故事,這個空間頓時親切舒適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看了The Social Life of Small Urban Spaces 影片之後,才特別去注意座位的。這部片記錄一段都市觀察,也是曾嬿芬老師課堂推薦的。裡面有一部分,就是去觀察人們坐在哪裡?人們坐的方式,有什麼特性?看到每個人在公共空間處理私人空間的這個面向,覺得十分有趣。

博物館如果可以讓人坐下,好好的聽個故事,或許就不會有走馬看花這種事了。

之後,我們在休息間拍照,在裡面調角度、擺姿勢、取景,玩的比在外面逛還久。那裡是個有兩個長凳的空間,我們從那兒看博物館的大門,看到了很不一樣的博物館。那時候的博物館,是我們短暫創造出一個有意義的、生活化的空間背景,我們在照片中是主角,而不是博物館參觀人數中的一個而已。

拍完照,得到滿意的照片以後,提著填問卷送的禮物:一個可以組合起來的紙戲臺,開心的回家了。〈下面這個是在櫃檯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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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張(熱鍵:c)
圖片來自於寶島曼波blog中相簿

遲了一些進去,又早些走沒聽到座談,有些草頭草尾的感覺,不過沒有關係,還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一部片。
我今天啊,剛考完歷史。其中有個問題,問說為什麼歷史重要呢?

在影片當中,我看到了一個和歷史有關的現象:時間是不可逆轉的,而種下的因,會出現的並不只有某一個「果」;而是「一串的果」。然後這些「一串的果」再分別種下去,越擴越大......

歷史為什麼重要呢?在影片當中,一個想好的計畫被種種因素打擾,或甚至轉了個大彎;人們堆積起來的人事,如同地球的生態,竟也有一樣的不可回復性。對,就像那句老話,「撒了一個謊,就必須靠更多的謊去維持那個謊...」歷史不會重演,而且我們的現在,深深被過往所支配著。

官員忙著說著:「這個以後出事,誰要負責?」彷彿我聽見,「你又還沒死,怎麼告別人殺人?」天啊他們沒有想到我們就是要做到「不會出事」嗎?怎麼已經在找負責人了,然後各自推諉責任?

官僚是一個擁有多年歷史的建築。讓我不禁想,難道這個制度、這個設計,在一開始(就像片中一樣),沒有打好地基嗎?

聽老師說北歐的制度是要做什麼建設、什麼新制度的時候,一定會找相關民眾來商量,經由政府和民間多次溝通,才避免未來建設運作不良的狀況;我想,有許多人力、許多繁忙的事務,也不一定要由政府支出,若是經過討論,能讓政府和民間共同為共同的利益打拼,民間其實有很多資源可以用。民眾不一定是一種來鬧的人,他應該是公共議題的參與者、行動者,這樣做出來的結論,是否較有可能造成資源的浪費呢?因為要省那一點點討論,後面再去彌補那些不可回復的資源,勞民傷財,到底對誰有好處?

對了。歷史還有一個目的,是要使「亂臣賊子懼」,
這紀錄片,要加油的一直放下去啊。

寶島曼波blog  http://www.wretch.cc/blog/meetwi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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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理論的基石,代表現象的抽象元素。
命題:概念之間的關係。
假定、前提:理論所根據的基本論斷,本身不提供驗證。
假設:由命題發展出來的,可被檢測的預期(testable expect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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